安格隆一脚踩碎了这尊青铜投影仪,朝着恶兆泰坦的残骸蓄积口水,吐了一口唾沫。无尽的厌憎与恼怒,从他的心头升起。
“莫塔里安没资格指责您,他太虚伪,又太自私怯懦,父亲!”卡恩走到安格隆身侧。看向远方的圣歌城,数百名孤立无援,仍然忠于帝皇的战士们就固守在那里。
“八重之道与淋漓鲜血,为帝国带去属于红天使的怒火。即是吾等的宿命,父亲!”卡恩说道,他敬爱的看着他的原体。
安格隆并不知道恶兆战将泰坦的存在,也不了解恶兆修会的隐秘。
但重要的是,这台泰坦已经已经倒下,通往圣歌城的最后一尊可鄙的挡路者,在战争中里彻底瓦解。已再没什么能阻挡安格隆的前进。
屠夫之钉嗡嗡作响,红天使的愤怒与他的身躯一同沸腾。安格隆的灵魂愈发破碎,却填不满他身躯之中迸发出的无尽愤怒和空虚。
不远处的圣歌城主殿,被炮火和枪弹爆炸的微光所映亮。那是被战争和死亡所束缚住的监狱,腐坏在残酷的战争中。
忠诚派的处境已然岌岌可危,而他们的部队和战争引擎,也于炮火中被摧毁,燃烧瓦解。
“荷鲁斯之子!”七连长塔苟斯特意气风发,站在一处凸起的碎石磐上,身后是数千名整装待发的星际战士。
雷鹰和风暴鸟炮艇的探照灯,将笼罩伊斯塔万群星的黑暗刺穿。在漆黑浓雾的夜色和纯白光束的照射下,一面属于战士结社的旗帜迎风招展。
艾希曼德坐在废墟上,长久的发着愣,他的精神变得极其恍惚。十数道疤痕和伤口刻印在他的脸上,将他原本英俊的脸颊彻底划烂。不复往日的荣光。
小荷鲁斯的头颅低垂着,陷入长久的静寂沉思。
“最后进军的时刻就快到了。”阿巴顿身着一身破碎的终结者甲,缓缓走向艾希曼德。
科洛斯沃尔发射的瘟疫毒云,长久的损坏了阿巴顿的身躯与大脑神经。让注射了抑制剂和抗病毒药物的一连长阿巴顿仍未缓过神来,精神不振,脚步虚浮。
“我们胜利了,你开心吗?”垂头丧气的艾希曼德看向阿巴顿。他的手上已经无可避免的沾染了同胞的鲜血,再也无法洗净。
“但我们终究赢得了胜利。”阿巴顿看向艾希曼德。在那瞬间,一向刚硬的一连长阿巴顿,他的语气也削弱了三分。
他本以为扫净自己军团的袍泽。击溃由莫塔里安带领的死亡守卫,自己为战帅再次夺取了一场伟大的胜利,这个念头本该让他充满狂喜。
但......
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渗入骨髓的浓浓空虚,一种沁入心灵的哀伤。一种将灵魂腐化的幽深黑暗,一种无垠的绝望,一种悲伤。
“如果感到情绪翻涌,难以战斗。那就,撤下吧。怎么样?这里由完美的第三军团接手,这里亦由我接手。”
领主指挥官艾多隆走上前来,他的紫金战甲明亮如新。手中雷锤那耀金色的锤头,裹满了碎甲与深厚的血肉。
“轨道轰炸就要开始了,自苍穹上落下的病毒炸弹将会为这些垃圾们带来最完美的死亡。
而我,只是选择了更加强大的那一方而已。抱歉,对不起。我的兄弟。”
卢修斯站立在艾多隆的身侧,手中提着一具饱受创伤和摧残的星际战士。他向他被囚禁在地表上的忠诚派发起背叛,却也得以因此回到了他的军团。
枯焦的紫金装甲在战火中被打碎,这名忠于帝皇的帝皇之子奄奄一息几乎就要衰亡。
“抱歉,我的战友。只是你太没有实力,你和你的忠诚者们都太衰弱。没有实力。”卢修斯看向这名帝皇之子,举刀划开了他的咽喉。
分解立场和刀刃的鸣闪,似闪电般划开这名帝皇之子的装甲。喉管和碎骨以及血液,被分解立场搅成一团流动着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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