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出租房养精蓄锐,晚上十点多我才去酒吧,虹姐不知道去哪了,吧台前王胖子和一个客人为某事争执不休。客人剃着板寸头,长相白净,大概是中亚那边的老外。
我问怎么回事,王胖子说客人喝多了,好像想要特殊服务。
再次申明:我国没有妓院。夜场也绝没有小姐,因为我们有营业执照,我们是合法企业,卖肉是犯法行为。当然,这话你听听就行,之所以不提供,有诸多方面因素。好比你去饭店吃饭,一拍柜台对说,服务员,来二斤地沟油炒的菜,你说人家是给你上还是不上?地沟油有,不一定给你吃。
白男不爽,问我们怎么开店的。
我跟王胖子说,上公关部给他找一个,不过得带出场子。
王胖子没戴对讲机,冲着公关部门口伸出双手,右手握拳,左手中指穿进拳头里做活塞运动,自然,哪个高台看到了,恰好愿意就来了。
白男跟我拽了句鸟语:"How much?"
我say:"1000 Dollar。"
"It is too expensive!"白男说太贵了,瞧人家还挺了解行情。
我英语水平显然不够看了,敲敲吧台,冲包倩倩一努嘴说:"你告诉他,一分钱,一分货。"
包倩倩笑着说:"我英语早就饭吃了。"
这时,公关部一个美女已经来了,我眼前一亮,居然是那个谁来着,过年时我面试的那个女模特,她让我记住她名字,我一直没记住。
白男看到那个谁后,激动的说:"OH!Year!So beautiful!Year。"
原来,周曼联系虹姐洋酒的事,虹姐把看场子的带走了,我只好"闲里抽闲",送他们去开房。
钟点房都是两个小时,但没男人能坚持两个小时,更没有男人能在俩小时内梅开二度,所以那个谁和白男老外很快就下来了,互相"拜拜",就这句,全世界通行。
我看着那个谁笑,问她老外和中国人有什么区别。
那个谁也笑,说真没什么不同,都说老外大,也没看出哪大,进去就做,做完就走,他想让我帮他吹,我才不呢。
我笑着说,你这可就欺生了。
正要上车,恍惚间,我看到一个黑色人影,从酒店旋转门一闪而过。
我猛然愣住了脚步,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天晚上的噩梦!
我跟那个谁说,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然后匆忙追进了酒店。
"爱丽丝!"
"爱丽丝,我知道是你,别装听不见!"
那个穿黑外套戴黑墨镜的人才站住。
爱丽丝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把我带进她最近藏身的酒店房间,不知道为啥,我特别特别想她,不是那种想女人的想,语言无法描述那种思念,就好像某个萧条的夜晚,你走过某条大街,听到一首熟悉的歌,让你想到一大堆曾经的欢声笑语,然,物是人非,不知哪句歌词就潸然戳动了你的泪腺。
我捻了捻烟头,平静的看着爱丽丝,她偷了王天宇的枪,如果杀人,她把我们都坑了。
可真当我看到爱丽丝时,还是怪不起来,笑着问:"多久没见了,你天天就住酒店啊,怎么跟芭芭拉学会了。"
爱丽丝拉开她的包,拿出用丝巾包裹的手枪,黑色的,翻车金属的光泽,递给我。
我咬着烟,将枪的弹夹弹出来,发现少了两颗子弹,皱了皱眉头。
"我没杀他。"爱丽丝目光涣散的说。
嗯?我毫无思想准备,用朱茵的话来说,我想到了这开头没想到这结尾,不过还是松了一口气。
"我就试了一枪,震得胳膊疼,估计看着他也打不中,看电视上开枪挺简单的。"爱丽丝委屈的说。
"你说你让我怎么说你,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对你做什么了,非要杀了人家?"
爱丽丝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任由泪水爬满脸颊,终于倾诉出她长久以来的杀人念头,在我们看来,一直都拿她当神经病,她却骂我们神经病。
"他对我做什么无所谓了,关键是对欧若拉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