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了,我感觉自己都快性压抑了。
第二天上午,我还没起床,就被王天宇的电话吵醒了,电话里,王天宇的口吻像播报新闻一样,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我连忙赶到酒吧的秘密基地,打开暗门,王天宇疲惫的倒在沙发上,瞥了眼地上几团皱巴巴的卫生纸,笑道:"往这带大咪咪了吧?"
我尴尬的一笑道:"自己人,对了,你电话里说的什么意思?"
"彪子出事了。"
"怎么了?"
"听说他那几个兄弟被人做掉了,是不是死了,谁也不清楚,好几天的事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底又惊又喜,彪子那些手下是越南人和泰国人,极其凶狠,少了几个爪牙,我们也安全些。
我看王天宇目光涣散的盯着天花板,就问道:"你好像不太振奋啊?"
王天宇苦笑道:"黑龙对这件事很重视。"
"他...怀疑咱们干的?"
顿了顿,我恍惚道:"哎呀!是不是邱老大?那个杂种想干死彪子,再嫁祸到咱们头上,奶奶的,他在城西区山高皇帝远,巴不得坐山观虎斗..."
"彪子说,有人看到咱们的人这几天经常去夜佳人。"王天宇打断我的话。
我"噢"了一声,在屋里转了一圈,"谁?"
"大勇。"王天宇皱着眉头说。
我手抖了一下,合情合理,人家黑龙没冤枉人。
"他妈的,大勇就爱搞个人英雄主义,要不是我安抚他情绪,他还想去办黑龙呢。"
"勇哥承认了?"
"那能承认吗,自己人心里清楚就行了,有天晚上我们俩喝多了,他说要办彪子,我还以为他吹吹牛逼就算了,他现在人也不见了,枪也不见了,不是他还能是谁。"
我在屋里踱来踱去,转头看着王天宇问:"你找我啥事?"
"我和彪子矛盾激化成这样,他那边又死了兄弟,虽然没证据,心里明镜是我干的,黑龙为了避免冲突,说按道上规矩办。"王天宇皱了皱眉头说。
"什么规矩?"我不懂他们那套地下秩序。
"三天之后打擂台,双方选出几个人来决斗,打死为止,打服为止,输的一方滚出建国路,就算老妈死了,也不能踏入这个底盘一步。"
我一下子明白王天宇找我什么事了,他要和彪子决一死战。
我刚才听说彪子出事,还很高兴,明白怎么回事后,懊恼起来:"勇哥太冲动了,警方都放着夜佳人不管,就是为了将黑龙一网打尽,在这个节骨眼,还是应该忍忍。"
"那行了,我先回去了,还得撒人去找勇哥。"王天宇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说。
"怎么找他,不是失踪了吗。"我嘀咕问。
"你就别操心了,他肯定没死,黑龙和彪子也在满世界找他,万一落到他们手里,能轻饶他吗。"
王天宇走到后门,挠了挠后脑勺说:"不知道咋回事,我最近胆越来越小,说不怕死吧也怕死,混这么久,也没说像别人似的往家里拿多少钱,我要有什么闪失,你别忘了给我爸妈拿点钱,就说我去外面打工了。"
我错愕的点点头,不知说什么好,看着他一步步离开的背影,我想我们是一路人,都已经无法抽身。
胡思乱想了一下午,不知不觉中天就黑了。酒吧开场后,建国路派出所的例行查牌,曹局这个安排,场子确实干净不少。
客流量渐渐上来后,舞池里也变得吵闹起来,我在打碟对面最好的沙发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翘着二郎腿不停地晃动,一只手拎着一款大墨镜,环视着整个场子过来过去的人群。
这王八蛋是缉毒科的李队长,他附近有两三个便衣警察,不断的骚扰客人和服务员,检查场子里是否供应摇头丸之类的违禁东西。
看到此情形,我顿时皱起眉头,忍着愠怒走过去。
"李队长这么有兴致,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呵笑道。
"啊,苏老板,你们场子真大啊,就算放在北上广也一点不差,这不是因为上次那个吸毒女孩的案子吗,科里决定盯一盯,没妨碍苏老板做生意吧?"李队长皮笑肉不笑的说。
"怎么会呢,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我应道。
"是啊,夜店是滋生犯罪的温床,还好苏老板通情达理,懂得配合公安机关的工作。"李队长阴阳怪气道,他这话说的令人恼火,正是那天在检察院徐伟民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