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隽也闻讯赶来,听见陆知礼的称呼时,皱了皱眉。
“回禀太子殿下苏大人,微臣在这位考生的衣物上发现了这个!”
作弊的衣物被呈在百里隽和苏荣海面前。
陆知礼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几欲不稳,他急急解释:“太子殿下,陆某是被人陷害,这也并非是陆某的衣物!还请太子明察秋毫!”
“不是你的东西?还穿在身上?莫非是偷来的?”一旁有官差逼问,审视的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打量,多少也知道点陆知礼的来头。听说在国子监里学识不错,连太傅都曾赞赏过他的才情。
最重要的是,有传闻说他与二皇子有关系。官差瞧了眼百里隽,在他没开口之前不敢轻举妄动。
旁侧的苏荣海只看一眼,就瞧出那是苏荷的针线法,以前在苏府时,她为自己缝过衣物。
“太子殿下,这真的不是我的衣物!”
百里隽问:“你且说说,既不是你的衣物,又为何会穿在你身上?”
陆知礼嘴唇一动,当即便道:“是有人要故意谋害于我!只是陆某一时尚说不清,还请太子明察,还陆某一个公道!”
衣物是从刘氏从陆府拿出来的,说是被人设计没人会相信。
而他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是苏荷陷害所致,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为自己招来一身嫌。
一介妇人对自己有何仇何怨?
百里隽见他解释不出,为诉公正,便只有先关起来审讯。
“陆知礼扰乱秩序,押下去!”
官差们立即上前将他带走。
几人从苏荣海身前路过时,陆知礼忽然抬头声音森寒,“苏大人……”
苏荣海身子一颤。
“望您查明清楚。”
他额间冒汗,不敢去擦,只连忙应下:“你放心,一定会的!”
消息传回陆府的时候,刘氏正乐呵呵的与婆子们玩叶子牌,这一局又是她赢了,面前的铜板堆的如小山高。
朱管家站在院外候着,说是有要事禀告。怕刘氏一时接受不了,还拢着手思忖了好几次,听见里面传来的唤声,这才踌躇着走进去。
“老夫人……”
刘氏浑浊的眼睛往他身上一落,笑道:“吞吞吐吐做什么?有什么快说吧,别站在门口影响我的手气。”
她今儿牌运不错,整整一上午没输过一次。
朱管家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禀道:“外面传来消息,二少爷他……他在考场上作弊被太子殿下关起来了!”
一摞牌瞬间散落在地。
刘氏无比惊诧,下意识反驳:“知礼的学识乃是上上品,即便在国子监也是数一数二,他有什么难题答不上来的?还需要作弊?”
朱管家一时也说不清楚,他也是听见外间的传闻。眼下贡院内考场封闭,他们要想得知陆知礼的消息根本没有方向。
“砚修呢?他在何处?”刘氏没了玩牌的兴致,打算让陆砚修去查查事情的原委。
“大少爷一早就出去了,至今还没回来。”
刘氏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随后让杨婆子去取一些银钱交给朱管家,用来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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