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咬着牙说,苏荷捂嘴一笑,甚至能想象出一向威严的陆淮鹤,被下属们挟持住敬酒的情形。
“他们都想着,只有今日能让你乖乖听话。”
“难道我看起来很严厉吗?”
“你主审案件,分辨冤假,应该是自带威严。不止是他们,其实与你还不太熟时,我也觉得你凶巴巴的。”
说起以前的形象,苏荷心头感慨,物转星移,在前世的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能嫁给陆淮鹤。
“是吗?”他低笑着,“我觉得你纤弱温和,看起来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你!”
苏荷嗔怒,将头别过去,不再搭理。
陆淮鹤脸上笑意更盛,双手从腰间绕到前面去,紧紧圈着她说:“我是实话实说。”
苏荷只觉得后背灼热,窗外有灯光照射进来,低头就能看见陆淮鹤有力的手臂。
酒意恼人,光是嗅见也能折醉三分。
她哑声道:“陆淮鹤,今晚我们……”
“嗯?”
苏荷松开他的手臂,侧过身子与他正面对视。
昏暗中看不太真切他的神情,偏偏凝视着眼睛能锁定对方。
苏荷先将手搭在他的手腕,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手指动了动。
陆淮鹤身子微微前倾,额头与她相抵着,羽睫轻颤,手抚上她的后脖,透着窗外细碎的光,眸光流转,迎唇贴了上去。
苏荷身子一颤,闭上了眼睛。
似水温柔在唇上辗转,热气轰然蒸腾,她白嫩的耳根忽然红了。
“阿荷。”
“嗯?”
“躺下来。”
陆淮鹤低哑的声线在苏荷耳廓边回响,她迷迷糊糊的,像个听话的布娃娃。
一旁的瑞兽金炉薄烟袅袅,满室生香。
红帐之内,衣衫半解。
炙热的抚触游过每一寸。
陆淮鹤灼热的鼻息倾洒在苏荷的耳侧,膝盖顶进腿心,手掌顺着腰际往下滑落。
苏荷眸光水润,身子一软,搂着男人的脖颈呼吸微促。
“阿荷?”
她囫囵着嗯了一声。
“在你面前,我不要做君子。”
粗重的呼吸声匿在颈窝,痒的苏荷面红耳热,心跳如鼓。
陆淮鹤摩挲着寻到她的手,十指交叉,予取予求。
衣物散落一地,室内热火缠绵。
裴夏敲门端水洗漱时,已经东方露白。
苏荷记不得时辰了,醒来时身子仍被紧紧箍着,陆淮鹤趴在她肩头还睡着。
想到今日要去见长公主,她怕耽搁了时辰,轻轻推醒陆淮鹤。
“天亮了?”
“嗯,裴夏她们该伺候洗漱了。”
他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手指抚进发间,细细摩挲道:“昨夜累着了,晚点去没事。”
苏荷仔细一想有违规矩,她才刚刚进门,好印象都没有树立起来,要是因为起床晚了让长公主不喜欢,实在是不值。
“我陪你去。”
看出了她的犹豫,陆淮鹤起身穿衣,将裴夏唤进来伺候。
长公主府。
郦园的马车一抵达,小厮立即进府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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