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烟乔看着书桌上段沧澜隔了这么久终于给她来的书信,上面写着对她的思念,以及这次战事紧张,让她保护好自己的信件,加上他说的已经开始怀疑那人是四皇子,只是一直在审,那人还没有露出马脚,所以也该等一段时间,让她稍安勿躁,不要太过冒险,所以沐烟乔将它看了又看之后,完完整整地叠起来,然后烧掉了。
她不会给别人留着抓住自己把柄的机会,无论是自己喜欢的人还是自己痛恨的人,她总是要留些后手,以防以后自己变成孤家寡人,又走前世的老路。
她又不是傻子,上一辈子的人靠不住,这一辈子的人她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靠得住,她虽然相信段沧澜,但是她更相信自己,与其把自己的命放在别人手上,倒不如自己掌握着,也省得到时候别人拿自己的弱点来威胁自己。
沐烟乔站起身用,手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袅娜婷婷走了出去。
沐建峰刚好从上朝回来,看见自己的女儿居然出去从书房出来,挑了挑眉,一脸笑意道:“乔乔今天怎么有心情去书房看书了,难不成是终于觉得自己该像个学生已经开始学习了,所以去书房了?”
沐烟乔看着他爹打趣她,挑了挑眉,撒娇道:“爹,我才不是那用功之人呢,我只是进去跟死士说一些话罢了,你才从朝堂之上下朝回来吗?陛下怎么说?”
沐建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沐烟乔去一趟大厅,他有话要说。
沐烟乔心领神会,走过来挽着她爹的胳膊,一边撒娇,一边靠在一起,轻声道:“难不成进全靖玄帝生气了?该不会他越发觉到自己儿子是在朽木,没办法雕刻或者是发现他是烂泥,糊上墙了吧,还是说程乾皇后又去了养心殿,然后被人赶出来了。”
沐建峰笑了笑,看着他女儿一脸坏笑的模样,道:“程乾皇后有没有从养心殿被撵出来我是不知道,不过陛下确实挺生气的,他大概也知道这指定又是人搞的鬼了,朝中将士虽说是被人招兵买马买来的,但是很大一批都是当初土匪或者是没钱生活,然后半道被召唤来的,很多人军队纪律都不懂,怎么可能去用于外族勾结,他们若是真的与外族勾结,那当初就不会在本来咱们军队当兵了,咱们军队里边普遍都是兵痞子,看上去并不聪明,大老粗一个,少有那种心思细腻的,但是心思细腻的人大部分家里以前都是当官儿的,而且以前都是军队上有勇有谋的人,他们也算是子承父业,怎么可能为了这点恩惠就跑去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所以当今圣上也不是傻的,他即使开始怀疑晋王殿下,但更多的是怀疑朝中之人,那朝中之人整天在朝堂之上到处乱窜,而晋王殿下已经好几年没有上过战场了,即使他再手段了得也不可能跟边疆的。有来有往的,而且他的书信很大一部分当今圣上监视着,根本不可能让他发的出去,所以陛下可能不怀疑。”
沐烟乔用手扒拉着自己裙子上的花,心思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