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累,管他信不信。
“卫如衡。”
“什么?”他这简短的自我介绍来得太突然,再加上声音有点低,连江月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我说我叫卫如衡。”少年看着她,郑重其事地,又说了一遍。
“我是连江月,符象宗弟子。小兄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连江月眼神示意他看向那边还在休息的李伯,低声问卫如衡。那边老伯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但看着那个身形瘦小的小兄弟往这边看,眼神对视了一瞬,冲他和善地笑笑。
“老伯自己不愿意就医,我们能怎么办?”卫如衡摊摊手无奈反问。
“实在不行,我们就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连江月眨眨眼,觉得自己真是善解人意。
“我看不行,刚才那个大婶问老爷子怎么回事,老爷子都没说实话,看来也是个要强的老人,不愿意麻烦别人。”卫如衡接着说道,“现在最好是把他打晕,送到镇上就医。”
连江月很无语,这个人为什么老是拆台?而且这是什么馊主意?
她无助地长叹一声,走到老伯身前,说道:“老伯,我是这符象山上的修士,您若是有什么难处,我们可以帮您。”
老伯听了这话,眼神微变,踌躇了好一会儿,再抬眼时眼角含泪,冲着连江月连连叩首:“小兄弟,我看你也是面善之人,我确实有一事请求。”
“老伯,只要是我力之所及,我定帮您,您先告诉我究竟是何事?”连江月急忙扶起他,轻声问道。
这耄耋老人听完这话,竟难以抑制地大哭起来。
李伯将连江月和卫如衡二人引入正屋旁边的房子,床上躺着一个男子,面色惨败,唇色紫黑,此时正值炎夏,屋内跟凉爽连边都搭不上,可男子的鬓角,手臂,大腿,脚掌处竟然结出密密麻麻,星星点点的白色霜斑,眉毛上还有细小的碎冰。
正是和琅剑宗那些中毒的弟子一样的症状!
卫如衡眸色一变,抓住老伯的手臂,有些急切地问:“这是何人,为何会这样?”
老伯被他脸上的神色吓了一跳,啊啊呀呀半天没说出话来。
数月前,李伯的儿子李壮和同村的几个青年跟随一帮中原商队前往白龙雪山,他们原本一些年轻小伙,精气神足,体力好,就是在商队里做些打杂的活,帮那些商人搬运重物,喂喂马匹。按理说这样的活计年年都有,还不是很危险,每年跟着的年轻人回来后都能拿到报酬。这报酬不多不少,但也比没有强。往年李壮也跟过商队,比一些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有经验得多,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是神采奕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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