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蛛蛛忍不住哀嚎,“这是我最喜欢的衣服。”原本在草丛中空地悠闲散步的鸡听到这动静,也被吓得四散逃离。
艹,人怎么能倒霉到这种地步?连江月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低头看到小家伙满脸狼狈,头发上还沾着枯草,哈哈大笑起来。
卫如衡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愿意收留的农户,回来看到的场景,就是蛛蛛趴在地上,慌忙地用手去捂住小小的屁股,但是又想遮住通红的脸,所以有些手忙脚乱,而连江月一只手还搭在小家伙的脚腕上,笑得喘不过气来。
这两人,又干什么了?
卫如衡满头雾水。
他找的那一家农户还算热情,不过屋里屋外就只有一个大姐在忙活,看他们来了以后,一直忙活着烧水做饭,给连江月和卫如衡二人都弄得不好意思。
大姐姓李,叫春花,连江月叫她春花姐,不到半日,两人就熟络起来。
“春花姐,你人真勤快,我到你们这里就没看见你闲过。”连江月剥开李春花递上来的石榴,尝了一口,果然甘甜。
“姑娘,你就不用夸我了,这石榴怎么样,今年树上结了好多呢,待会儿你想吃我再给你拿点。”李春花手上动作没停,“这石榴树还是我男人前些年栽下的,如今都结满了。”
“对了,大姐,一直看你一个人,怎么不见大哥人啊,是不是农活太多了干不完,需不需要我们帮忙?”连江月不是热心肠的人,不过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想着在这里多少是打扰人家了,不如帮她干点活,抵消一下。
李春花神色一顿,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连江月看她神情不对,本来还想追问,结果看到大姐眼底似有泪花,知道自己是越了界,便识趣地不再言语。
一直到晚上,连江月特意把卫如衡拉到一边,“唉,你知道春花姐她男人去哪儿了吗?”
卫如衡自然是毫不犹豫:“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说完这句,又补充道:“不过我看那位大姐好像很缺钱,一开始她是不同意咱们在她家借宿的,不过我把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了,求她帮帮忙,她竟然松口了!这种事情是人家的家事,咱们就不要过问了。明天再住一天,我跟你护法,看你一下身上的伤,咱们就离开!”
连江月点点头,也是,这毕竟是人家的事,若是真有什么难处,自己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还是尽早离开,反而能够给人家少添点麻烦。
“不用等明天了,今天晚上你就给我护法,顺带给你上点药。对了,你现在还能使用内力吗?”那日连江月亲眼看见卫如衡使出的那一招,当时他就受了很重的伤,估计是对自身的巨大消耗,保不齐还是燃命之技。不过那是她他的选择,她也没什么立场去说他什么。
卫如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好像要把她心中所想都照进来。
“你此番跟着我们,我不管你是为了盯住我,还是为了什么其他的,等找到了好的医馆,给你治好了病,咱们就各走各的路,你也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