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走吧!”连江月直接背身离开,对这个问题视而不见。
洞里的气氛有些古怪,两人都不说话,火光也沉默着,最终二人还是被堵在石头前,卫如衡举着火光凑前去看,石面平整,他忙松了一口气。
如果石面崎岖,按理来说,这另一头肯定也堵满了巨石,此路很可能不通,但是石面平整,说明这里原本也是一处石门,说不定就可通向出口。
上面的矿洞刚才有如地崩山摧,这个石门也还是完好无损,这个山底下的秘密,比他们想象的,
还要多。
不过现在墙面,地面都有不同程度的损毁,如果他们还想找到刚才那样的凸起机关,难如登天,应该已经被毁了。
他忍不住叹息,这也是他刚才一直强调大力符的原因。他看了看身旁还在盯着墙发呆的连江月,眼底意味明显。
她当然也想到这一层了,不过大力符改符……
“你还在犹豫什么?,这明显是唯一出去的方法了!”卫如衡猜测她或许真的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所以不愿意逼她,只是默默地站着。
连江月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像是做了什么极大的心理建设,颤颤巍巍地问,“你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吗?”
卫如衡被她问的一怔,反应过来后摇了摇头,只见连江月盯着自己的十指,一副壮士断腕,视死如归的模样,随即背过身去。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她真的很讨厌,那么一是疼,二是血。
她甚至因为小时候看到血会头晕,而被连家夫妇误会为晕血,可是到医院检查却说她并无晕血的可能,这一直没法被解释,她本身的体质不晕血,可是看到血又下意识地发汗,头疼。
她认认真真地在挑选手指,好像一个合适的手指头,能够减轻给她带来的疼痛,然而此刻她心里十分清楚,并无这个可能性。
她决定背过身,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体面。
咬破手指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吃痛叫一声,十指连心啊,古人诚不欺她!
卫如衡也好奇她到底在干什么,上前把她扳回面前,她右手握着另一只手的中指,直直地竖在他面前,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看着她左手中指被咬出一个口,汩汩往外冒血,嘴角还有血迹,眼神里冒出愠怒和震惊,“你这是……”
“大兄弟,你先松开我!”连江月无奈地挣开他钳在肩膀上的双手,右手从腰间抽出一张已经被画上图案的符,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几笔就勾勒出另一张完全不同的图案。
“所以你一直不说,是因为该符需要……这样。”
连江月忍住了自己鄙视的眼神,还是没好气道:“不然你以为我一直推推拒拒,难道我不想出去吗?”
“其实你也可以告诉我,用我的血?”卫如衡不太好意思地补充道,连江月撇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科普道:“改符也是违背原始规律,还可能折阳寿,还是算了吧!”火光下他表情有些没由来地羞涩,甚至眼底闪烁着雀跃地欢喜,连江月眨眨眼,又没有了,果然是她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