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阵刀剑出鞘的“呛啷”响起,好几十个亲兵一起扑向马德瓦丁和他的兵丁。
他后十几个士兵还没有动手,就听颜隼等人喝道:“大胆!”“全部拿下!”
然后,他像讲经人惩处异端那样指着李洛,命令他的兵,“勇士们,拿下这个胆大妄为,不知忏悔的人吧!”
马德瓦丁努力想装的像个讲经人,可是他看起来却更像一头因愤怒而叫声走调的驴子。
“以伟大的珍珠名义,以伟大的大皇帝的名义,以你们恭顺的高丽王的名义,我,马德瓦丁,将代表他们,对你进行军法处置!”
马德瓦丁气的浑发抖,他指着李洛,脸色铁青的如同一头被戏耍的豺狼。
颜铎等亲卫一起哄笑起来,他们都是来自中原,自然知道“马勒戈壁”的意思。
李洛手中的箭一划,打断马德戈壁的话,“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你叫马勒戈壁?嗯,这名字不错,真不错,我记住了,你继续说!”
“我,马德瓦丁!江华水师虞候!我宣布……”马德瓦丁像个讲经人那样庄重起来。
马德瓦丁再次怒了,你明明几天前见过我,今天却问我是谁?这是挑衅,侮辱……你在冒险,在犯罪,在以下犯上!
什么?
“你是谁?”李洛拿起一支箭,用箭尖指点着虞候大官人。
“李司御,见到本官,为何不起行礼?难道,你忘记了尊卑礼仪?”马德瓦丁喝道,虞候大官人的架子,仍然趁端了出来。
这个李洛,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一向对危险比较敏感的马德瓦丁,真真切切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因为,他此时才注意到大帐中的亲兵,竟然一个个面带冷笑、杀气腾腾的看着自己。他们手握刀柄,似乎只要李洛一声令下就要杀人,而不会顾忌自己是不是虞候大官人。
可是,马德瓦丁的怒火只持续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就难以维持。
现在,这个因为遭遇部将蔑视而愤怒的男人,决定要给“男孩儿”一个狠狠的惩罚。
一股怒火再也难以遏制的从心底燃烧,将马德瓦丁原本那些“旖旎”的绪烧的干干净净。
李洛自然是认识自己的,可是他不但没有丝毫起拜见上官的意思,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有的只是大胆、冷漠、倨傲,甚至是……蔑视!
这“男孩儿”竟然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己!
左营司御,那个叫李洛的“男孩儿”正全披挂、大马金刀的坐在将主大案上,手持弓箭,冷笑的看着自己。
可是他一进入大帐,就不由愣住了,觉得好像是来错了地方。
马德瓦丁拉着脸进入大帐,他手里提着鞭子,后跟着十几个兵。
敢打老子的主意,等下不给这只秃尾巴老兔子一个厉害,他就不姓李。
他母亲的,今天务必要给此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李洛拿起大案后面的挂的弓箭,慢条斯理的把玩起来。
大帐内的李洛,听到门口的声音,知道“马勒戈壁”已经到了。
好吧,当自己举起鞭子的时候,他会跪在自己的脚下,轻吻自己的靴子谢罪的。
真是幼稚而倔强的孩子啊!
或许说,他自以为出李阀,竟然能令自己畏惧顾忌吗?
看来,他已经成为迷途的羔羊,或者过早失去父母的孩子,不知东南西北,也不知尊卑礼仪了。
这个调皮的男孩,不打算出来迎接自己,像对待高贵的客人、尊敬的长者那样,恭恭敬敬的迎接自己么?
马德瓦丁差点气乐了。我是堂堂四品虞候大官儿,来到一个五品小官人的门口。然后五品小官人让四品大官人主动进来见他?
什么?竟然让本虞候进去见他?
门口的守卫冷笑道:“原来是虞候大人,大人还是进来说话吧,我家营主恭候多时了。”
马德瓦丁带了十几个兵,大摇大摆的进了左营,径直来到大帐外,问门口的守卫:“我,马德瓦丁,是你们的虞候。现在,让你们的营主来见你们的虞候!”
毕竟,虞候是长官嘛,进下属部将的营地,何须通报?
李洛早就吩咐,营门口的水兵不用通报,直接让他进来。
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下午三点多,马德瓦丁才姗姗来迟。
本来就很忙了,这洪谦和那马勒戈壁还来找事添乱,尤其是“马勒戈壁”还如此恶心。
战马、移民、火器、盔甲、战船、兵源等等一大堆事,可以说,这大半年来,他和崔秀宁忙得就像两只猴子,别说双休,单休都没有。不是996,而是797…悲伤的一匹。
马虞候还没有到,李洛有点无聊,干脆利用这个时间好好梳理接下来的一些计划。
他们,在等马虞候大驾光临。
崔秀宁道:“别说好听的没用,今晚多给我按按肩膀,白天教特工学员擒拿格斗,闪着了。”
“好吧警察,你总有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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