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的确打算获得王后的“信重”,然后好狐假虎威,方便行事。若是能打着她的旗号,那很多事就会一路绿灯。光有李氏这个保护伞还不够,李洛还想找个更大的。
可也如崔秀宁所言,这大元公主不是那么好利用的。所谓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好就会翻船。
李洛摸着下巴,仔细回想王后的语言和表,他想揣摩一下这个女人。明天“伴驾”就是一场战役,赢了他就可能多一柄保护伞,要是输了…祸不可测。
此时,她完全就是一副蒙古女子的打扮,显得野气十足。
紧接着,王后的影就跳下豪华的马车,再熟练无比的跃上一匹高头大马上。
果然,这才刚刚走出开京的范围,忽然大元公主的声音传来,“来人,本后要骑马!这马车,真真是个笼子!”
上路不久,李洛就骑马跟着王后的车驾旁边,与她的家臣们一起随侍,免得她没看见自己,就小题大做的发怒。
这条线路,也是高丽君臣走熟了的,乃是“陆觐之路”。
先北上到辽东,再折而向西,从渝关进关,入幽洲到大都。
本来,乘坐海船穿过渤海海峡更加方便,可是大元公主讨厌大海和舟船,那就只能走陆路了。
随着高丽王一声令下,首先百余名穿着华丽盔甲的骑兵纵马向前,为使团队伍开道。紧接着,一千多人的队伍慢慢开动,沿着驿道,浩浩的往北而去。
高丽王手一挥,“启程。”
“启禀王上,我东省入京贺寿使团已准备就绪,是否启程?”不久,右副使金方庆来到高丽王的双马车驾前禀告。
很快,就有官员出来整顿队伍,安排仪仗,检查人员,核对贺礼。
除此之外,还有五百人的骑兵,上百人的贺礼运输队伍,七八十个阉童,八十一个贡女。再加上使团官员的随从家眷,整个使团竟有一千多人。
临近中午的时候,高丽王,王后,以及左右副使的车驾仪仗才出了开京城。李洛等使团官员早就等在那里了。
使团官员人人都有官马,但是随从只能用私马。家眷可以坐马车,但必须出钱。李洛出了两个银瓶,才雇到一辆马车,不光给崔秀宁乘坐,他要是起马骑累了,也可以上车歇息。
礼曹衙门的人差不多都齐了,不光是人,还从太仆寺牵来了很多车马。
此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宾客馆的早餐,早就送到了。米糕,油饼,稀粥……两人每样吃了一些,就赶往礼曹衙门。
崔秀宁这话,李洛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漆干了。东西做的不错。恭喜你有了讨好王后的工具。”崔秀宁语带讥讽的说道。
第二天早上,李洛醒来时,看见崔秀宁正在洗漱。桌子上的牌九已经被她收起来了。
李洛也困得很,他将牌九放在桌子上晾起来,往上一躺就很快入睡。
“真是的……这大半夜……”崔秀宁睡觉很机警,李洛一进来她就醒了,她不满的嘟囔一句,翻到最里面睡下。
李洛拿着牌九回到宾客馆,已经是半夜三点多。
接着就是挖孔点漆。等到全部做好,还不到三个时辰,只是漆还没有干。
那木匠不敢怠慢,赶紧开工赶活。他手艺精湛,仅仅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做出来三十二张小木牌。
“那就檀木吧。做的好看,本官自有赏赐。”
“檀木。”
“你这里什么木料最好?”
那匠人道:“启禀官人,这不过是做几十张小木牌,再挖孔点漆罢了,简单之极。最多三个时辰,小人就做好了。只是敢问,官人用何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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