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常远就没法接了,若他想剿的话,一个月前就动手了,哪会拖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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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管家兼衙门的师爷看出了大人的困境,然后插话道:“我问伱,那村中贼人多少你可看清?贼首是不是那童生陈墨?实力几何,你可得知?”
“细细说来。”常远终于接话道。
“贫妾不知,贫妾一直被关在屋内,不得出去,不知那村里的情况,不过那贼首,确实是叫陈墨。”小妾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道。
“是不知,还是有意隐瞒。”常远再次拍了下惊堂木,他隐隐觉得对方远不是绑架索要赎金这么简单。
正欲逼问的时候,一名捕快快步走了进来,恭声道:“大人,主薄还有王家人来了。”
常远挑了挑眉,目光紧紧盯着刚才说话的小妾,旋即把信递给了管家,说道:“话问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管家把信装进信封,还给了小妾。
很快,主薄就带着王家人走了进来。
主薄就是王家人,且这个主薄的位子,王家当了几十年,县令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任了,可主薄却一直没变。
王主薄进来后,看着王然的小妾和孩子没事,先是对着常远躬身拱了拱手,然后道:“大人,可是出什么事了?竟把两个女眷请到衙门。”
“确实是出大事了,你们家二公子,被城外福泽村的贼人给绑了,需要缴纳万贯钱赎金才肯放人,本官询问了一下情况,现在问清楚了,王主薄可以带她们走了。”常远轻笑道。
王主薄一震,没有在衙门过多停留了,带上人,就离开了衙门。
常远看着王主薄一行人离去的背影,道:“派人去盯着点王家。”
“大人的意思是?”
“如今这世道,小心点,总归是没错的。”常远叹了口气道。
……
王家,正堂。
“父亲,这贼子太过猖狂,先抢我王家田地、佃户,又杀我王家护院,如今更是将然弟也给截去了,抢去了数万贯家财不说,竟还用然弟做要挟,索要万贯赎金,简直欺人太甚。”王家大公子说道。
“是啊,我王家扎根此地数百载,就连历任的县令,都得给我王家几分薄面,何曾受过这等欺辱。”
“依我看,这钱不能出。”
咚咚!
王修这时拄着拐杖敲了敲,满堂鸦雀无声后,把两封王然所写的亲笔信,给了自己的大儿子。
大公子看完两封信件后,面色一震:“这贼子竟还敢撺掇着我王家给他当内应,简直岂有此理。”
“什么?”其他的族人也是拿过信看了起来,随后皆是色变,然后目光都是看向王修,等待他的决定。
王修抚摸着拐杖,面色沉然,斟酌了一番后,将此事敲定:“这也未必是坏事,至少,目前不是,然儿信上说,陈墨投靠了天师贼,既然然儿能写在信上,显然是陈墨让然儿这么写的”
说着,王修双眼一闭,道:“前有狼,后有虎,若是陈墨和那天师贼真是一伙的,此刻不答应,将来城破,我王家定然逃不过。况且,我们也没得选,若我没猜测的话,县令已经对我们生出间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