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鼠辈也,千年前就龟缩一隅,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想着的也是花钱免灾,而不是与人争夺对抗。
如今天下大乱,就江东一直享受着安稳太平,江东百姓承平已久,岂愿与人起刀戈,刘计你想联合吴家,简直是痴人说梦。”第五浮生讥了刘计一句。
第五浮生的话让一众幕僚也是认同。
他们倒不是和第五浮生一起的。
而是吴家给他们的印象就是陌生。
在场淮王府的幕僚,都是出自名流世家,彼此间都沾亲带故的,比如谁娶了某某家的女儿,又或者说是父辈和祖上是世交,总之相互之前都能扯上点关系。
碰面了,都能攀谈几句,唠几句家常。
而吴家和他们都没有来往,好歹是七大名门望族之一,家族的人却不云游四海,结交朋友,而是窝在江东,从不参与天下的纷争。
淮王也是挑了挑眉,上次他发勤王令的时候,可是邀请了吴家,但却遭到吴家的拒绝,因此他对吴家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吴家就和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刘计你有办法说动吴家?”淮王看向刘计。
刘计朝着淮王拱了拱手,恭声道:“王爷,属下有一同窗好友便在江东为官,我与他也时有书信来往,而他的妻子便是吴家女,大舅哥还是吴家的主战派,若是请动他出面诉说,或许此事能成。”
淮王手指轻轻敲打了下桌子,而后正色道:“好,刘计听令。”
“属下在。”
“本王派你亲赴江东,若是能说动吴家结盟,本王记你一大功。”
“属下一定不负王爷所托。”
……
刘计的通窗好友名叫何望生,出自同一个师门,且二人都是宣和一年的举人,又双双落榜。
但何望生的家族是江南的士族,与江东的士族宋家有着联姻,而宋家和吴家又沾亲带故,于是何生落榜后,便回到了江东烁阳做官,娶了吴家现任家主弟弟的小女儿为妻,在江东也算是站稳了脚跟。
刘计是扮做商人来到江东的,何望生看到刘计先是一愣,有些不敢确定道:“刘兄?”
“望生。”刘计要比何望生年长几岁,两人的关系极好,再见时,刘计也有些激动。
两人重重的拥抱了一下,何望生握着刘计的手,一副回想当年的模样说道:“刘兄,自宣和一年分别后,这九年来少有见面,大多都是书信来往,距上次相聚,已有四年了吧。”
“我算了,到今年,已有四年零一个月了。”刘计道。
何望生有些触动,旋即笑道:“四年多未见,今天你我师兄弟可得好好喝一杯。”
“不醉不归。”刘计道。
“不醉不归。”
晚上,酒过三巡后,何望生不是傻子,知道刘计这时来找他,肯定有事,便主动问道:“信上刘兄跟我说,你在淮王府当差,怎么突然到我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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