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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舒文惊讶于巴卫的迅速,他站在不远处,开始对另一张黄符画上完整的咒语。
出过一次手后,那心思最重的老头便冷着个脸在一旁观战,而锵锵躲过一击后,心有余悸的则是压根就没办法插手。
一棍子下去,打的是木屑纷飞,巴卫似嫌弃般随手甩掉那截只剩个把儿的木棍,见面前的鬼物好似被激怒般,两眼红光大盛,伸手就要去抱住他腰。
于是,出于格斗本能,巴卫蹭的一脚踹在那家伙的肚子上,那一下势大力沉,只听到一声闷响,那鬼物被他给踢飞了出去,狠狠撞在身后的石壁上。撞的是山石摇晃,看的人心惊。
我在打量起那鬼物的过程中,看见那尸花正好是长在鬼物的心脏位置,于是出声提醒道“注意,别碰坏它胸前的尸花。”
巴卫动作没有停滞,他随手抄起旁边的石头,对着那又要扑过来的鬼物头上就是一下。
啪的一声,石块碎裂成了几瓣。
巴卫手一张,那石头碎屑般落在地上,见那怪物脑袋又是一低,整个身子被砸的往前一个踉跄,但仍具有攻击的意识。
啪的,又是一下落在它的头顶。
这下是看傻了众人,那还在紧张准备着的鄢舒文瞪大了眼睛。
巴卫感觉自己拿什么打都不顺手,主要是打什么碎什么,于是就变成了他手边有什么就砸什么,一下一下落在那鬼物脑袋上,给人家硬生生从站着的给干趴下。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偷摸用神识传信给巴卫,让他差不多得了,演个戏假装受了伤的样子,该其他人玩玩了。
收到我命令的巴卫当即身子僵硬,身下的鬼物发了疯似的腾起身来。好巧不巧的巴卫刚好没躲过撞在了上面,然后身子砰的一下弹起倒飞了出去,连着撞倒身后一颗大树,昏睡了过去。
其他人见状也都紧张了起来,鄢舒文手里黄符终于是完成,他将黄符拍在自己脑门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怪物浑身僵硬,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听话符,这种东西原本应该是茅山术的一种,后来流传民间,也出现了不少改动。
鄢舒文的这一版,言法礼教都严丝合缝,应该是最接近原本的那一脉。
随着鬼物停下动作的那一刹那,一旁看戏的老头手中连发十几枚钢针。那些透骨钢钉穿透鬼物皮囊,刺进他身体里,钢针尾部还穿有红绳,像是牵线木偶。
据传蜀地有一种傀儡术,便是在人的身体各处关节穴道上以微不可查的细线缠绕,初时可以控制住人的肢体动作,到细微处甚至能将面部表情都把控到位。
当然,这种方式能不能对一位疯掉了的鬼修起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在老头的牵引下,那鬼物身上被顶住的关节开始咯吱作响,似乎像是一头坏掉的机器在努力运转。
“你还要看戏到什么时候?”老头脸色涨红,显然控制这么个玩意是极为费力的。
在一旁假意照顾倒飞出去的巴卫,实际后者一直躺在地上装着一副伤者模样,我还埋怨他演的太过了。
这不,有人开始催我上台了。
起身走向那个面目腐朽的怪物,我的视线一直从他被压抑着的皮囊下看到那枚深绿色的跳动心脏。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还活着。有能活动的身体,有可供跳动的心脏,只是唯独缺少了一份理智。
在鄢舒文看来,我走过去的动作并不快,甚至慢的让人有点牙疼。
如果说,先前巴卫的出击是快若惊雷,那么此刻的我则像只不怎么情愿的蜗牛在那以龟速移动着。
那只鬼物的身体活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了。鄢舒文咬着牙,他能感觉到法术正在渐渐失效,而我却离着那家伙越来越近。
一旁用钢钉控制着鬼物的老头却已经在动起来歪心思。他有意的放松一部分控制,甚至是故意压制住那鬼物移动的能力,就为了能在某个瞬间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我慢步走向它时,眼中渐渐铺上了一层淡淡的幽蓝。
面前的活尸于痛苦中挣扎,他的灵魂饱经苦楚,而肉体仍得不到沉眠。我能看见,一层层萦绕于它身躯里的深暗腐朽,每一滴鲜活的血液都变成刺向魂魄的一把把刀子。
“一切恶行,务必有报。”
我在它的面前伸出了右手,其上捏着的那枚黄符则绘有解怨二字。
那鬼物面目狰狞,似乎已经于过去的杀戮中彻底迷失了自己。
而随着老头松开所有的绳索,伴随着束缚被解开,鄢舒文眼睛瞪的通圆,就在刚刚,他和控制着那怪物身上的那么一点联系啪的一下全断开了。
这也就意味着,那家伙现在是完全不受控的情况。
“小心!”鄢舒文在断开联系的一瞬间惊呼道。
与此同时,躲在众人身后的老头脸上则露出一副得逞的模样,他看着那扑向我的怪物,甚至已经能想象的到我在手忙脚乱中被分尸的下场。
只要再干掉其他人,那么已经和我们两败俱伤的鬼物,最终也不过是他的囊中物罢了。
就在他还沉浸在畅想的世界里时,眼前的一切都开始了飘散。老头于茫然中看见自己正站在那怪物面前,而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那嘶吼着要撕碎一切的丑陋家伙挥舞着手掌,将要狠狠抓破面前之人的脑袋。
而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老头的衣领上,将他像个小鸡仔一样拎起来,拖拽着往后跑去。
我一脸古怪的笑道“你发什么呆啊?这怪物都挣开枷锁好半天了,咱打不过了,赶紧撤吧!”
那老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着我拉着他在地上拖着跑了二十好几步,愣是差点给他裤子都磨掉,这才将他丢下。
还一脸惊魂未定的老头眼见着那怪物又要跑来,被不知道啥时候醒来的巴卫一拳抡翻。
老头眉头狠狠的跳了一下,但他又确实什么都没察觉,在场的唯有我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
就是你小子暗地里使坏是吧,很好,那么让咱们来玩一玩鬼抓人的游戏吧!
那边,巴卫又又又不出意料的被撞飞了出去,这熟悉的一幕,区别是这次撞倒的是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