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这不是撒娇是勾引吧?
商晚不确定,商晚打算再看看。
见商晚还不说话,陆承景紧抿唇瓣,抬眸看她,狭长眼尾不知何时染上一抹胭红,清冷容色惑人。
商晚:“……”
这就是勾引!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这特么也是勾引!
怎么就有长得这么合她心意的人呢?
商晚抓起袖摆上那只漂亮手手,顺着手指往上揉捏,“说吧,我听着。”
掩在青丝下的耳朵悄然红透,陆承景轻轻挣了挣想把手抽回来,商晚握紧不放,斜他一眼,“就这么说。”
陆承景手指轻蜷,到底遂了商晚的意,没再挣扎。
“你可知我为何不愿做李文化的师爷?”
商晚专心把玩漂亮手手,头也不抬地道:“别卖关子,赶紧说。”
努力忽略手上传来的陌生触感,陆承景道:“李文化此人,沽名钓誉,擅做欺上瞒下之事。”
“四年前闹洪灾,波及村落无数,朝廷派发赈灾粮至东宁县,李文化表面上察民之苦,暗地里却把朝廷的粮食换成了掺着石头和砂砾,发霉发烂的仓库陈粮。”
“在灾民们怨声载道时,他开私仓放粮三日,让灾民们对他感恩戴德,称他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有人还在家里给他供起了长生牌位。”
“卑鄙无耻。”商晚评价完,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是他换的粮?”
陆承景嗓音低沉,“有一半的陈粮出自陆家。”
商晚不明意思的啧了一声,也没问陆承景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的蠢话,只道:“安大人不是青天吗?也被李文化糊弄过去了?”
“那时在任之人并非安大人,再者,替换赈灾粮的不止李文化一人。”
商晚明白了,官官相护狼狈为奸呗。
她问:“这事儿跟这次的赈灾粮有什么关系?”
“李文化虽然行事卑劣,但官声却是扬出去了,如今县城之中又是安大人坐镇,一为百姓,二为官声,断不会比李文化做得差。”
商晚懂了,陆承景就是利用了一个信息差。
村民们之前遭受过洪灾,被李文化暗箱操作下的赈灾粮坑了一把,对所谓的赈灾粮失去了信任。
如今陆承景和几个老人提出来的法子,算是提前给他们兜底。即便朝廷发下来的赈灾粮还是有问题,陆承景等人有言在前,村民们自然向他们讨要。
陆承景知道此次的赈灾粮八成不会出问题,可村民们不知道啊。
庄稼汉什么都不多,唯独力气足。两相权衡之下,为了实实在在的粮食,付出些劳力不算什么。
“你怎么说服吴叔他们跟你一起承担风险?”
陆承景轻笑,“他们是榆树村人。”
老人们或许不愿意陪着陆承景一起承担风险,但是他们对榆树村的强烈归属感,让他们不愿意看到榆树村变成沈七二人口中所描述的柳树村那样,人心惶惶,一盘散沙。
再被陆承景言语一诱导,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商晚抬眼仔细端详陆承景,越看越觉得自家这花瓶长得像狐狸,算计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陆承景被她看得些微忐忑,移开视线,定定看着沉在碗底的软烂菜叶。
从商晚几次叫他花瓶,他便知道,商晚眼里的他约莫是好看的,脆弱的,需要人照顾和保护的,这些从商晚对待他的方式也能窥得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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