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里多公厕。
这是迁都后,军队着手修建整个城池时候增设的。
这样一来,倒是少了许多当街方便的情况。
但问题是,公厕是需要经常打扫的。
毕竟是旱厕,毕竟很臭。
而且北平城人多,人多……自然屎尿也多。一日不打扫的公厕,那能直接下不去脚。
社工现在基本都是做扫公厕的活儿。
因为这个活儿最缺人。
但凡有点能力的,都愿意去干别的。
但要徐韫说,现在天冷还好。天热了,估计……更可怕。
所以,奉公守法是必须的。
徐韫拿到了道歉信后,周奕仁就被送去做社工了。
两人同一个马车,很顺路。
周奕仁看仇人一样看徐韫。
徐韫客客气气:“周郎君,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其中的女子,并不是代指女人。下次还是不要如此说了。”
周奕仁却赌气:“我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你管得着吗!”
徐韫笑了笑:“你怎么用,我是管不着。但若你如此,别人要打你,我也管不着。”
没看见女捕快的眼神都有点凶悍了吗?
周奕仁冷笑一声:“怎么着?你说我就要听?我看朗朗乾坤下,谁敢打我!而且,你少在那儿假惺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沽名钓誉!”
“像你这样小气的人,难不成还会好心提醒我?”
周奕仁脑门上就三个字:“我不信”!
徐韫失笑:“好吧,那我就不提醒你了。本来我还想说,你不如想想,平时有没有人挑唆你——你看你这次,纯粹是无妄之灾。你说,我考科举,对你有什么影响呢?”
周奕仁本来还气势汹汹,但是听到最后一句,却有点被问住了。
是啊,徐韫考科举,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怎么这么大反应……
周奕仁拧眉想了半天,最后终于是想起一句话来:“那是因为你这样的人,就不配做读书人!你既没有民族大义,也没有胸襟广阔,更没有什么学识——你就是来讨个好名声的!”
他的声音透出一股正义凛然。
徐韫看着周奕仁,最后摇了摇头没收回目光,不想说话了。
周奕仁却又想跳脚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说错了吗!你今天难道不是故意的!你难道不是就想沽名钓誉!”
他一副激动的样子,徐韫不想被吵得脑袋疼,干脆开了口:“我就是故意的,怎么别人就没撞上来呢?正义?你代表什么正义?你是官府的人,还是你是老天爷派来的?你说的正义就是正义了?”
“脑子小被人利用,还在这里跟我跳脚,你也好意思。”
“我没学识,我就考不过,用你操心?”
“你读书不是为了飞黄腾达?不是为了做官?还好意思嘲笑我沽名钓誉。”
“你既不坦诚,也不聪明,我看你这辈子,都只能扫茅房了。”
说完这些,徐韫干脆利落喊了句“下车”,然后就走了。
留下周奕仁在车上,目眦欲裂,胸膛急剧起伏。
女捕快冷冷扫了一眼周奕仁:“坐好!老实点!”
典型的公报私仇。
徐韫几乎是一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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