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度面色冷硬起来,还是凑了上去。
床幔已然垂下,床上如何再也看不分明。这样也便罢了,恰在这时,烛火熄了!
耳边传来那个叫瑶台的轻笑声,这岂还能忍?
韩修忙按住她握住剑柄的手,示意她等待,身手利落的进了屋内。
打斗声响起,黑暗里噼里啪啦作响。脚下韩修扛回来的人低低呜了一声要醒转,沈玄度忙将人再次打晕。
这个间隙一过,屋里又亮起了烛火。韩修将那女子摁在地上,抬头示意她进来。
沈玄度关上窗子,扛起地上的人从门口进到里面,韩修已将人五花大绑的安置在椅子上。
一旁的李初整理着衣衫,抬眼与她对视,不自然的转开了视线。
沈玄度心中莫名有气,咕咚将人扔到瑶台脚边。冷眼打量她,生的肤白貌美,乌黑的发如云般的盘在头顶,衬的脸小眼大,楚楚可怜间又带着勾人的风情。
没好气的再去看李初,面红耳赤,没脸见人一般的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韩修伸脚踢了踢瑶台脚边的人,那人昏死一般的没有动静。
“我下手没那么重啊,怎么还不醒?”
沈玄度低头去看那人,忍不住道:“怎么是他?”
“谁?”韩修和李初同时问道。
“呼葵,跟在呼其图身边的人,也是带人抓舒姨的人。”沈玄度忙道,又直问韩修,“他是响马寨的大当家?”
叩叩叩,门外响起敲门声。
“主子,我是小奴才。”巡风小声的在外面说道。
韩修噗嗤一笑,看向沈玄度道:“从哪儿找的这么好玩儿的小东西?”
沈玄度过去开门拉他进屋,见他背上多了包裹,鼓鼓囊囊的装满了东西。
“阿嚏,阿嚏……”巡风一进门忍不住打起喷嚏,嘟囔,“这屋子里也太臭了。”
瑶台咯咯咯笑了起来,道:“小东西,你长了个狗鼻子。”
众人回头看她,她满脸笑意,问:“你们抓我作甚?”
韩修拉了把椅子坐下,盯着她道:“我看姑娘浑身都是故事,韩某今日有雅兴,你一一讲来,讲的好,爷赏你。”
瑶台挑眉,眼神轻佻的看他,依旧笑着:“这位公子生的也好,更有男人味儿,我也喜欢。不如这样,你们两个做我的裙下之宾,我便讲与你们听。”
他们讨价还价般的一来一回的拉扯。
李初到沈玄度身旁,微微歪头低声道:“方才……”
沈玄度向一旁挪了一步,瞪他一眼不肯听他讲话。
巡风瞧着他们的动作,使劲挤了一下沈玄度。将她挤到李初身边后抬头傻笑,从怀里摸出个果子咔嚓咬了一口。
李初忙抓住沈玄度胳膊摇了摇,咬耳朵道:“方才真没做什么,别生气。”
沈玄度其实是知道的,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又在她眼皮子底下,能发生什么事呢?但见他同别的女子离得近了,心里如同打翻了醋坛子,酸得很!
沈玄度嗯了一声,没挣开他的手。
李初却没老实,手掌下移,扣住她手掌,十指相扣的抓牢。他是用了点力气的,唯恐会被挣开一般。
沈玄度心跳不由加快,这般牵手,还是第一次。
韩修与瑶台还在一来一回的交涉,听的人觉得两人是不是有病。这般有话说,不若给人松了绑更痛快。
瑶台脚下的呼葵似乎是被他俩的说话声吵醒了,醒来先看见瑶台的脸。
眼看着呼葵挣扎着起身跪趴在地上,磕头道:“见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