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徐华笙那里,自然是打她一个出奇意料。
等夜幕降临的时候,长颜找了个地方停了车,再慢吞吞的给徐华笙打了电话。依旧外放,依旧给徐月宁听的权利,让她知道,她和她是站在一条线上的。
“徐女士,我和宁宁不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徐华笙显得有几分意外,她冷漠又慈爱的嗓音总算有了些波动:“听王妈说,你收拾了东西走了。那边的人告诉我,你把户口和学籍都迁出了。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徐月宁按了按,开了点车窗,让风进来。
“想啊,日想夜想。直到今天这么做了,才发现没那么难。才发现离开你后,空气是如此香甜。徐女士,希望你能活得久一点。”
长颜随意与她寒暄着,她特意用平静的语气说着。
“我活的久一点比不上你活的久一点。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打下的江山以后都是你的。”
像这样的话,徐华笙仿佛有什么独到的天赋,可以毫无心理负担,想也不用想的说出来。甚至连行动也不相信,总是会去想,
你瞧,她还在说:“你去哪了不重要,高兴就好。妈妈是爱你的,如果离开妈妈能让你过的更好一些,就……离开吧。只是,要告诉我去了哪里,也要让我悬着的心有个着落。”
“徐女士永远是这么厉害。”长颜温柔的看向徐月宁,对她笑了笑“宁宁,要记住,说话和行动是两回事,光听了没有用,还要看她怎么做。这是妈妈活了这么多年,在徐女士身上吃了这么多的亏学到的。”
徐月宁本就是现实主义的,从小虚伪的环境让她不相信从人嘴里吐出来的话。甚至连行动都不怎么相信,她总是带着怀疑去看,总是会想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现在笑着亲热的说好,说爱,转头是不是就该给她捅刀子了。
徐月宁很敏感,也就是长颜表现得很好,作为母亲,尊重她,说到的也都做到了,不是以控制对待她。
做子女的永远明白,父母一句陈恳的“对不起”有多大的杀伤力,那将终身难忘。一直想要被爱的人才明白,一句肯定的爱有多么动人心魄。一句“你很重要”可以一辈子难忘,时常会想起。
“我记住了。”
徐月宁深吸一口气,翻了翻塑料袋,这是她和长颜在路边的便利店买的。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便宜,便宜到徐月宁都觉得震惊。她第一次知道,钱后面的单位还有元,几元钱也是能买到东西,能买到很多东西。
徐月宁从里面拿出一袋零食,想了想撕开,她的目光看向长颜,长颜接收到便道:“妈妈一会儿吃,宁宁先吃。”
说完,从中拿了一片薯片喂给了徐月宁。
徐华笙听见这对答,方才反应过来,这母女两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这么多,都不能用缓和来说,都可以说好了,二十五年,这个女儿在她的掌控中二十五年,这是第二次做出不在她掌控中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完全不能和与聂重瑰偷吃禁果,未婚先孕相比。
“月容长大了。”
好久,才来了这么一句。
“离开我,你能好好活着吗?”
“徐女士以为自己是水吗?”
“我等着你回来找我。今天的事情可就没这么容易善了。”
来自徐华笙无声的威胁。
然而长颜并不care,无所谓的耸耸肩:“你等着吧。”
放狠话?长颜更喜欢突然出现打她个措手不及。
正所谓闷声干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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