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奥居无定所,走到哪里睡哪里,自己一个人无所谓,现在需要跟人联络了,总得留个通讯地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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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加思索,他说道:“圣母修道院和红胡子铁匠铺,我会在这两个地方活动。要是还找不到的话,就去正义教堂问问提尔好了。”
好家伙,前两个地方还算正常,怎么最后一个这么大呢?
卡莲觉得有点难以接受,可还是点头:“行,我记住了。”
他俩这边聊得火热,剑士哈尔曼那里一个劲的灌苦水。
其他没事做的冒险者陪着他,一杯一杯喝着冰凉的啤酒。
冒险者虽说是赚一天过一天,不过总归是有人能赚一票大的,缓一缓放松一下。
毕竟也不是谁都会被房租追着跑。
“怎么搞得,从迷宫回来之后,卡莲妹妹就对我爱答不理的。”哈尔曼显得失落,“明明以前还挺听我话的。”
他额头还有红肿,像是以前遭受过撞击。
“少喝点吧,你不是还会时不时的头晕恶心吗。”冒险者好友劝着哈尔曼。
“都是怪那个浑身白的怪物,他要不是给我来了个盾击,我怎么会脑震荡。”哈尔曼扶着额头。
“可人家救了你一命啊。跟脑震荡比起来,还是命更重要吧。”好友拍着哈尔曼的背。
虽然火焰云下不分昼夜,可按照火时钟来看,现在也不过早上九点多而已,哈尔曼居然就喝大酒、醉了。
“可是、可是,卡莲妹妹的魂被他勾走了啊。”哈尔曼说起这个,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冒,说话都带颤音。
好友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冒险者的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太大,认识一个冒险者,很可能最少会再认识三个。
这就是四个人了。根据社交圈里的五人定律,只要认识五个冒险者,那基本上就能认识黄石镇所有冒险者了。
所以吧,哈尔曼那点小心思,在冒险者圈里是路人皆知。
再说了,连吟游诗人都能知道,何况他的好友呢。
“嗨,那卡莲心高气傲的,不是早就拒绝过你了吗。”好友尝试着开导哈尔曼。
可这话一说,哈尔曼哭的更大声了:“啊……我哪比不上那个浑身白的怪物啊。”
全日无休的酒吧里,哭嚎之声震天动地,痛苦非凡。
打瞌睡的老板都被惊醒了,皱着眉头看向哈尔曼那桌。
好友又是拍着哈尔曼一顿劝:“别哭了,何必呢。你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剑士,手里还有全村最好的剑。不必跟一个女术士过不去,想开点,女术士多得很。”
“这么好的女术士,哪那么好碰啊。”哈尔曼死命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
当初啊,卡莲初出茅庐,来到黄石镇人生地不熟,恰好遇到正在接任务的哈尔曼。
哈尔曼一见倾心,就带着卡莲办手续,带她进迷宫。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高手,但是吧,总归是每次进迷宫都有收获,也没亏了卡莲,就这么日子一天一天过下去。
上次要不是有狄奥,俩人的命就交代在史莱姆那里了。卡莲对哈尔曼态度大转变,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交情和命放在天平上称一称,那还是命更重,具有压倒性优势。
哪怕是舒适的冒险者小队,遭遇了会团灭的危机后,幸而逃脱,也会产生分歧,很容易就地解散。
人嘛,在生死面前总会做出抉择,无可厚非。
哈尔曼在这里哭诉,忽然吸引了一个拄着手杖的冒险者的注意。
这个冒险者穿着西装马甲和黑衬衣,搭配着黑西裤,披着斗篷冒兜套头,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也不怕热。
“咚咚咚”,拄着手杖走向哈尔曼那一桌,瞧着他的手杖似乎颇有些分量,老实不客气的坐下,开口便说:“就凭人家是复仇使徒啊。”
这话一说出口,哈尔曼及其好友都诧异的看着冒兜人。
“幸会,鄙人莱那·巴罗夫。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巴罗夫先生。”巴罗夫胸前的身份牌,写着冒险等级4。
有人认出他来,小声嘀咕着:“是手杖猎人巴罗夫先生啊。听说,他的手杖是木包铁,外面一层木壳子,里面是铁芯。魔物都遭不住一杖。”
“可是手杖终归差点意思啊。”旁人搭话。
手杖怎么想都不如剑好用。
“你不懂,人家除了手杖还有魔法呢。”
这话一说,路人才恍然大悟。
哈尔曼眉头紧锁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有你什么事啊?”
“呵呵,”巴罗夫笑道,“想要夺回所爱,我可以给你支个招。”
“什么招?”哈尔曼一听这个双眼放光。
好友拦着他都拦不住。
“你得隐忍。”巴罗夫跟哈尔曼凑近一些,“这样,我有一个冒险队,你把你的小相好和复仇使徒一起带进来。然后,你处处对他献殷勤,一定要特别的好。”
“什么程度,叫特别的好?”哈尔曼不懂。
“你对那个小相好有多好,就对复仇使徒有多好。”巴罗夫笑的有点阴恻恻,“甚至还要加倍。”
“啊?那不是成了我……”哈尔曼有点说不出口。
“对,就是要超友情发挥。玩命付出、倒贴,到时候……”巴罗夫压低声音,“定叫他身败名裂。”
身败名裂?当真是人才能想出来的招数。
谁见过野兽怕名声不好啊。
离开迷宫旅店的狄奥,冲着火焰云长大嘴打了个哈欠,连喷嚏都不带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