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想送给郁衍送一份生日礼物，却被他狂热的追随者锁在厕所里，教训了一夜。
湿透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寒意深入骨髓，体温渐渐抽离，可最后的记忆却断隔在那些谩骂中。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丑样子，配不配得上我们衍哥哥。”
“哈哈哈哈，我们郁衍哥哥怎么可能喜欢丑八怪？早点认清现实吧，丑女！”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往郁衍身边凑，信不信我让你分分钟滚出学校，做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
“……”
画面一帧一帧切过，陈玉玉的讥笑映在郁衍深沉的眸底，记忆逐渐重合。
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污言秽语夹杂着拳打脚踢的夜晚。
她抱着被扯碎的礼物枯坐一晚，被发现了时候，四支僵劲被人连拉带拽的抬了出去。
从始至终，在这些人眼里，她都是一身狼狈。
高频的笑声在静谧的包间内尤为刺耳，像是困兽最后的咆哮，带着毁天灭地的决绝。
“郁衍，你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低哑的嗓音，沾染执拗，“你早就不是郁家高高在上的小少爷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
失去了阶级的保护色，坠入凡间的辰星也免不了被珍藏的命运。
“乖乖听话不好吗？我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更爱你，只有我爱你，我们合该在一起！”
“咳…咳咳！你…你放…放开我啊！”
郁衍扣着陈玉玉的双手，指甲挠出道道血痕，而对方恍然未觉。
咽喉的那双手不断收缩，胸腔的氧气抽离，青年的脸色绛紫，直翻白眼双目涣散。
生命值不断下跌，可雁回恍若未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大佬，你究竟要做什么？！】汪酱急的原地转圈，【你要是再不出手，生命值就要跌破30%了！】
“放心，我会出手，但不是现在。”
和疯子不能讲道理，总要让他自己在南墙，撞得头破血流，才能在未来悬崖勒马。
她能感受到，郁衍对自己的占有欲正在逐步升级，保不齐后面会做出什么失智行为。
‘难道他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郁衍几次抬手，却始终没能将刀片对准面前的女人。
他答应过姐姐的事儿，就绝对不能食言，哪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
看着为爱疯魔的陈玉玉，青年的眼底划过一丝悲悯。
他能预感到，或许有朝一日，他会变成比陈玉玉更疯狂的存在，他们都是爱而不得的疯子啊~
他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心里总有一道声音告诉自己：“没关系，她会出现，她一定会出现！”
呼吸越发困难，他彻底放弃了挣扎，大脑因为缺氧而陷入一片空茫，仿佛下一秒生命就会堕入黑暗。
而陈玉玉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丝毫不顾郁衍的死活。
她低声喃喃：“说！你心里到底装着谁？刘家？陈家？王家还是乌家那个不受宠的大小姐？”
听到‘乌雁回’三个大字的时候，郁衍原本灰败的双眸陡然一亮，像是潜意识的期待。
这一幕，刺痛了陈玉玉的双眸，猩红的血丝布满眼底。
“你们之间差了四岁，那就是个老女人，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躲在门口凯西的雁·老女人·回：“hetui~你追你的男神，凭什么对我人身攻击？”
陈玉玉高分贝的质问，穿过厚重的铜制大门，这才将门口各有算计的二人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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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这个话题暂且不提，你赶紧救救孩子吧~】
看着都快要断气的小弱鸡，汪酱急的一嘴燎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