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装满了少女的心思,床铺上包裹不住少年的冲动……
又过几个黑夜白昼,满大街都是“雨水味”。
雨水是什么味道呢?土壤的味道夹杂着水味,偶尔还有洗发水味道,这是顾陆从同桌身上闻到的。
“真服气,为什么食堂越来越难吃了?”
“听说好像是换了承包商,新的承包商用的食材更新鲜,所以味道就不怎么行。”
“你认真的吗?我还从没听过这个说法。”
“这么大声干什么?我也是听打菜阿姨说的。”
“很扯淡,越新鲜的食材,用来做菜肯定是越好吃的,就是把我们当傻子忽悠。”
同学们讨论着,嗓门很大的是学校小当家美食社的核心团员马宣佑。身为体育委员,铅球特长生,却很有反差的爱做饭。
话题好像大石头往水中扔,一圈一圈的向外传播,整个教室的住读生都加入了讨论。
距离更换食堂承包商过去两天,同学们已是怨声载道。
“新食堂的东西很难吃吗?”顾陆小声问同桌,近一周又是搬家又是赶克苏鲁的稿子,中途还顺便办理了妹妹的走读,事情很多,有四五天没在食堂刨饭了。
“特别难吃!”戚采薇回应,“我本来觉得没换之前的食堂不好吃,经常一个菜不是盐巴放多,就是盐巴放少。吃了两天新食堂,我道歉,我说话声音太大声了。”
“这么夸张?我今天中午去试试。”顾陆说。
开玩笑,他可是吃过好多苦的孩子,什么食物吃不得。
教室的咕噜大王很好奇,校长室的常校长也好奇。
“雾都青团子的副书记要来?”常校长从接待处那里接到消息,比较疑惑。
又不沾着五四青年节,也没什么活动,青团子的贺副书记来做什么?常校长十分困惑。
一问接待处,职员回应是青团中学与少先队工作部打来的,没其他信息。
雾都的青团子副书记是入厅干部,比常校长这个入初干部,行政等级高一层。
“也不管原因了。”常校长叫来胡主任做安排。
紧接上午九点左右,贺副书记和青团其他公务员来到学校,巡查规模完整。
常校长和胡主任陪着逛一圈,什么也没问。常校长摸不准领导心思,因此在巡视学校半小时之后,出言试探。
“我们是非常欢迎贺书记来学校指导的。”常校长说,“对我们八中有什么建议尽管提出来,发现了问题才能够进步。”
“八中是我们雾都青少年重点教育基地,肯定是我们青团要特别关注的。”贺副书记说。
青少年重点教育基地,全雾都就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是二十九中,这学校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开了“红岩英烈班”,学校操场跑道都比一般的学校红。而另一个是八中,全是校刊上的《少年中国说》顶上去的。
“校刊《少年》还顺利吗?”贺副书记问。
“非常顺利,每个月一期发售五百册,有精彩的美文,也有专业编辑的经验分享。《少年》是全雾都的初高中学生,都追求向往的校刊。”常校长介绍。
其实还有雾都大学生,甚至雾都之外的学生投稿。没办法,名气真就这么大。
“那很好。”贺副书记点头。
领导在这种时刻肯定是不会说无用话的。常校长给了身旁人一个眼神。后者胡主任马上收到,慢慢的减速,落在队伍后面,在前人瞧不见的情况下掏出手机,查询“八中国宝”又搞出了什么事。
胡主任收集资料的速度还是非常迅猛的,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一举一动都能引发这么大的动作,当学生当成这样,也没谁了。”胡主任感慨万分。
同时他也清楚,只要是想对文化领域有所建树的雾都领导,都不可能无视小顾同学。
羽翼已丰!
天空一只棕腹啄木鸟飞过,掠过天空。煽动的翅膀,好像划开了天空。
一晃眼到中午,人群永远慢顾陆一步。
“咦?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比我快?”顾陆往前走,瞧见了老熟人,时光电台的社长张丽茹。
要说起来,今年也是张丽婉、张丽茹她们高三生,最后能够参加社团活动的一学期了。
话说好像华夏人有个天性,在要退休时,就想给自己的“职务生涯”留下点东西。之前考砸了只上了211的树人文学社,上任社长万白是这般。
现在张丽茹也蠢蠢欲动。
“来这么早为什么不打饭?”顾陆问。
“我想进后厨看看。”张丽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应。
“?”
“食堂换了新的承包商,同学们都说难吃,我们时光电台有责任代替全校人去看看!”
谁说女子不如男!顾陆竖起大拇指,“那么现在是?”
“没进得去,我们上午最后一堂课是体育课,我和体育老师说了。”张丽茹说,“没有等集合解散我就跑了过来。”
“他们的理由是后厨很危险,学生不让进。”张丽茹说,“以前的后厨也不让进,但门是虚掩的,也能偷偷观察。但现在门紧锁,有问题!”
顾陆闻言,听起来新承包商好像真的有问题。
“我先试试。”顾陆说,“你是走读的,没吃过也没发言权,今天先试试口味。”
张丽茹点头,觉得说得很有道理。
她没饭卡,是将餐费用现金给了顾陆,而后者的卡刷两次。
独一无二的红卡刷两次也就扣除两分钱,实际上他能靠帮别人刷卡买饭发家致富。因为这张卡比起教师卡更牛,并没有次数限制。
当然那是没必要的。
今天的菜,顾陆挑选了蚂蚁上树、莲藕蹄花汤、盐煎肉和土豆泥。
“妈耶,好难吃,这应该不是厨艺问题吧?我不相信能有做菜比我还难吃的厨师!”顾陆吃嘴里,确实第一口就难吃。
肉绵绵的,甚至吃不出肉味,整体的辣味和咸味偏重,蹄花汤——为什么有股淡淡的洗衣粉味?
倒也没到难以下咽的地步,顾陆快速让食物进肚。
吃饭肯定要配水,只是……
“既然他厨房后台不让进的话……这样,我下午确定一件事,明天中午在这里集合。”顾陆对张丽茹说。
若其他学生说这话,张丽茹理都不理会,可说话者是顾陆,那分量就不同了,她连忙答应,并在心里默默想着,要把社团的摄影器材也带来。
与此同时,乳法先锋地区的英国出现了新的状况。
兴趣并不是工作的第一生产力,愤怒才是,怀揣着复仇之心的宾格,他每天只睡六小时,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疯狂的翻译《福尔摩斯先生》。
那么有比愤怒更高效的燃料吗?有!英镑。因为《每日快报》将顾陆的连载稿费提高,而作为不留名的译者,翻译费也提高了。
在接受《波特舍姆疯人院》和《大衮》时,速度比以前更快。
姚小驹也画大饼,“在保证翻译质量的情况下,快一点翻译,那么报纸就能早一点连载,人气就会越高。作者稿费提升,你稿费也肯定提升。”
我的哥乖乖,一个短篇的翻译耗时三天,在钱给够的情况下,两篇才耗时四天半!
每日快报呢?即便有威茅斯人门口抗议,但作为向钱看齐的报社,不但没收敛,反而加大力度。
本来第四版大概每期有两三篇,但今日都换成顾陆的作品。
两篇文章——
熟悉的密大,熟悉的波特舍姆,熟悉的威茅斯。
但伯恩茅斯这个地名出现文章上时,看热闹的伯恩茅斯人感觉天塌了。
说句题外话,为什么外国名字这么多叫茅斯的?威茅斯和伯恩茅斯,经常看球的还知道朴茨茅斯和,再有地球原著里的印斯茅斯。
茅斯的含义就是入海口。靠近海洋,本身又有处于江河入海口的城市基本都是这模式,直接翻译为“威河河口”“伯恩河河口”。
伯恩河河口的居民可是整个郡最多的小镇,足足有十八万之多。
为什么还有我们的事?
我们可没招你,也没惹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