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幽当然没有打够。
他看着夏媛,心火越发压抑不住:“没有。”
接着他对着夏媛的腹部,又狠狠踢了一脚。
又一把揪起她的头,猛得扇了一巴掌。
接着拳头、脚轮番打在夏媛身上,打得夏媛凄厉地喊叫。
“疼,别打了……夫君别打了……啊……不准再打我……”
然一声声的抗拒和求饶,都破碎在赵幽的拳脚之下。
夏桉看着赵幽打夏媛的动作,不觉颤着眸子后退了两步。
眼前的景象,带着遥远的熟悉之感,令夏桉一时间有些慌神。
右手狠狠抓住琥珀的手臂,方能支撑她保持着直立的站姿。
那个记忆深处的恶魔,正在她面前行凶。
一声一声的踢打,仿若一记记重锤叩击着她的心弦。
虽不是打在她身上,她身上的遥远的伤疤却似乎都在隐隐作痛。
她眸子里渐渐溢出暗芒。
尽力稳住心绪。
握住琥珀手臂的手紧了紧。
还好啊,所有的拳脚,再也落不到她身上。
而是落在了,那个本该承受的人的身上。
她使劲咬了咬下唇,脸上浮现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这对恶男恶女,这辈子就狠狠锁死吧。
这时,上首传来盛枷冷肃的声音:“程大人,在大理寺正堂动手打人,该当如何?”
程鸽提高了声调,严肃道:“是为罔顾律法权威,扰乱堂审秩序,干扰正常办案,该杖三十。”
赵幽正打得起劲,闻言,停住挥下去的拳头。
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程鸽:“你说什么?”
程鸽道:“我说,在大理寺正堂动手施暴,视为无视律法威严,杖三十。赵世子,这次你听清楚了吗?”
这个赵幽真是跋扈惯了,以为大理寺是他府上的后院。
在这间屋子里,就算皇子皇孙来了,也要比平时规矩三分。
他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放肆。
赵幽冷笑着用手指指自己:“你的意思,要对我动刑?”他放下手臂,目色阴戾地朝着程鸽逼近过来,“程鸽,以为你日日跟在盛枷身边,就觉得自己是跟葱了?”他上前一把抓起程鸽的衣领,“在本世子眼里,你不过是一条狗,一条摆尾巴我都懒得看一眼的狗。”
程鸽与他平视,脸色平静道:“世子,我提醒你,这里是大理寺正堂,我们今日是在开堂审理案子。文书会一字一句记下今日发生的每一个细节。我若是你,我便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能少动一下,就少动一下。”
他看了看地上被打得哀声啜泣的夏媛,“否则,多做多错。”
赵幽不屑地勾勾唇,将程鸽的衣领又提高了一些:“我今日就不听你的,你能怎样?”
程鸽道:“我本人,不能怎样。”
他是审案的官员,此时自然是要严守大乾律法。
这时,门口立刻冲进来一群大理寺精锐,齐齐动手将赵幽押住。
程鸽是不能怎样,维护律例尊严的大理寺精锐却半点不会留情。
大理寺尊严不容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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