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离开后,慢步走向蔓延周围还未消散的阴气处。
而离开的校长虽然没有看见但也隐约对晓阎的行为有着猜测。
但目前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陆辛和晓阎出来时破坏了铁链,四个人偷偷跑出来了。
而他们现在正在布着玻璃碴子的矮墙旁跃跃欲试着逃校。
虽然相较于和附小接壤的墙壁相比,这里的玻璃碴子注定会让他们流血受伤,但外面有光。
比起从幼儿园那条鲜有人至的灰暗道路,这堵矮墙有着零散商家,超市的暖光令人心安。
这也是晓阎让他们从这里走的原因,毕竟假如是另一边的话校长并不会着急,这里校长会忧于外人的缘故直接解决他们。
果不其然,当人梯搭建完成,掌心被玻璃划破顺着其形体缓缓流淌下温热的鲜血之际。
隐隐月光被阴影所遮蔽不见半点光芒,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在回眸望去见的一个黑胖的模糊轮廓。
“这,这……就是鬼吗!”执戏见此情景,压迫感随着刺骨的寒直逼大脑,说话结结巴巴道不清个利索。
在人梯最上面的牧哥咬着牙关坚持着不颤抖着手臂,榨干体内不那么多的力气,欲图用力翻过那堵墙。
下面的叹卿纸也是心领神会,撑住牧哥的双肩用力往上顶。
“左手掌心!是小心左手掌心!”歧溪瞪大眼睛猛地开口道,耳畔传来的声音已经开始让其出现耳鸣声。
鼻子开始慢慢流下暗红色快要凝固显得不健康的血液,眼前的世界开始杂乱无章的闪烁。
昏暗的封闭空间,里面有很多人型存在。
“砰!”叹卿纸直挺挺的摔到在地,除了歧溪状态不对以外其他人都听见了这声巨响。
“蜡像馆!有……咳咳!”歧溪浑身一颤,左侧似有洪水猛兽下意识进行躲避,口腔之中也出现细小的血块。
卷起地面的浮沉,碎小的石子擦破皮肤,刺痛感让受伤的部位火辣辣的痛。
但很快受伤的部位就不再疼痛,却再无知觉,成为石蜡般的手臂不再灵敏且慢慢的动不了。
应该没有被命中才对,怎么回事?!
意识被撕扯,眼中的世界像是破裂的镜子一块又一块的折射着不同的景象,模糊的大脑被动的接受着繁杂的信息却做不出反应。
校长的左侧出现一道惊恐神情自己的灰白塑像虚影,半个身子越过玻璃碴子墙的牧哥身体迅速变得灰白。
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所托起,动不了没有任何反抗的空间,只能任由被粗暴的扔到地面,化作一块又一块的灰白块。
内部已经被蜡化一大半了,摔碎的身躯流出细流般的鲜血,温热的血又在腐蚀着灰白块。
带着无措的神色的脸破裂在地,看不真切,也没有人去在意。
执戏吓得连连后退。
打颤的腿只能依附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稳,紧张的聆听却只有心跳声和步步逼近的脚步声,冷汗密密麻麻的在额头然后汇聚滚落。
虽然早有预感,虽然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幻境,虽然自己或许早已死去。
但内心在面对这副景象却依旧平静不下来,死亡是此站的终点,而他也快到站了。
只愿死得其所吧……晓阎,你看见了,多少?
我们又是否帮上你的忙?
光怪陆离的世界,我所追求的答案,终究是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