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的存在,我也终是明白你做的所有事情因何而改变了轨迹。只是阿玄,男女相爱在于同心,你知她所有过往,那她对你呢?”阿若兰抿抿唇,轻声道,“若她知晓你是匈奴王的十七子,是开拓西境的兵家,甚至是要踏主中原毁她家园的侵略者,她还会像你这般甘愿改变轨迹,一心与你同行吗?”
“阿若兰……”阿尔赫烈因药香攻心而渐渐红了眼睛,他强压不安情绪,“这就是你来此的目的。”
“爱则亲,不爱则疏,我担心你将来会很痛苦。”
“苦与不苦,与你何干?”
“因为我也是要与你同行之人。”
阿若兰此时起身,像适才那般缓缓走到他的身侧,继而蹲下。
阿尔赫烈看向案上的香炉,阿若兰说:“那确实是养身的药香,让你如此难受的是我身上的香。”
阿若兰抚摸上阿尔赫烈的手臂,后者已然无力相抗,于是她解下腰上的流苏,褪去长袍,屈身坐在他的怀中。
阿尔赫烈闭上眼睛,紧紧咬住唇齿。
“你配合一点吧。”阿若兰将额头抵在他的眉心。
“别逼我……”
阿若兰勾唇一笑。
她在等。
先等来的是阿尔赫烈急火攻心呕出的鲜血,旋即阿尔赫烈猛地将人推倒在书案上掐住她的脖子。
再等来的,是急切推门而入的阿聿和拎着木盒的萧明月。
这是一副修罗之景。
***
萧明月从未见过这般愤怒且狂放的阿尔赫烈。
她看了眼他唇角的血迹,问道:“蒲医士给你制了药香,是我为你点,还是你自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