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站在对面,与她一壁之距。
“大美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
“什么?!”
南宫孤舟还未说什么,被点名的赵青木率先不乐意了,“你这怪老道什么意思?!”
“哼。”那青面老道冷哼一声,不屑与她搭话,只看着南宫孤舟,再次问道,“不知庄主作何打算?”
他此话问得却是颇为巧妙,众人也纷纷琢磨过味儿来。想他们在场之人,不是一派掌门宗主,就是武林名门之后,也俱是些有名望之人。不知这南宫庄主究竟作何打算,定要这两个无名小辈留于此,却无端折了他们的辈分。
原来这老怪是在这儿等着!
南宫孤舟轻瞥远处两人一眼,淡然应道:“如此…也算是个法子。不知诸位还有什么妙计?”
——却把这问题又拨了回去。
顾见春见状,当即拱手道:“诸位前辈说笑了。我二人并非是为此事前来。”
只是先前众人一直议事,却无他二人插话的机会,此时兴许用得上了,却又想起他们……
“哦?”南宫孤舟兴致盎然地看向他。
——这却是对方今晚第一次正眼看他。
顾见春抱拳行礼,斟酌着开口道:
“庄主明鉴,今日晚辈不期而至,为的乃是…江家夜来之事。”
“江夜来?”
周遭顿时响起些细碎低语,便是凭他的耳力也能听到。
“是那个盗剑之人吧?”
“苏家灭门之祸是不是与她有关?”
“这还不算呢!前日里慧海大和尚圆寂,据说也是她的手笔……”
“老夫怎么听说这个江夜来,似乎还与皇室有关?”
“诶哟,是朝廷的人?”
“嘘,可别再说了!”有人使了个眼色。
众人依言望去,只见那南宫庄主不知为何,面色忽然沉郁了几分。
有人压低声音问道:“…这江夜来…是不是与南宫庄主有些瓜葛?”
“什么瓜葛?”
“我亦不知。只是前年还是大前年,老身曾在问剑山庄见过这江夜来,那时候她孤身一人,竟嚷着要与庄主试剑!”
“此话当真?!”
“那还有假?而且啊,他二人试剑,试的可是生死剑!”
“当真是小子莽撞,无知无畏啊!”有人感叹道。
“然后呢?既是生死剑,她死了么?”
“怎可能?庄主是何等风度,如何与她一个小辈计较。只一招将她击败,便不再与她为难了。”
“庄主当真是好脾气,被小辈欺在头上,竟也不恼。”
“这便是奇怪了。那日啊,庄主越是不恼,这江夜来却越不客气,她足足试了庄主十七剑,直到力竭昏死,被庄主丢了出去,这才没了后话。”
“庄主当真是吾辈典范,若是吾等有庄主这一招半式的剑法造诣,早就鼻孔朝天,还把谁放在眼里?”
——“庄主,晚辈心中有疑,今日特来询问。”
顾见春听着这闲言碎语,心中自然极不是滋味。不过如今有求于人,他只得强压这股情绪,沉声问道:
“此番她不告而别,不知庄主可知道她的去向?”
南宫孤舟眼中晦涩,眯着眼问道:
“你……”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急促哨声。
南宫孤舟面色一凛,顿时抬步迎上。众人闻声,亦是齐刷刷地看了过去。只见哨声方落,那门扉忽被撞开。一人浑身浴血,就这样闯了进来。
“庄主,大事不好......”那人跌跌撞撞而来,正滚到南宫孤舟脚下,抬起头,看见自家庄主,顿时如蒙大赦,奄奄一息道:
“剑阁...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