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号院还是没有人出来,屋子里什么情况,乌鸦是看不到的,但是从外面能看到的是各北房和东厢里面有人;1号院里有人,有两个人在北房前靠着墙根晒太阳,东厢房里也有两人,看来这就是监视胡同口的人,除了这四个人院里没有其他人了。
张大标现在还是想不明白,如果1号院发现了问题,怎么通知6号院?他们不可能有电话的;想到了电话,张大标想到了小时候在物理课上老师做的试验,用一条绳子当介质,两头连接上纸做的听筒,隔两间教室还能听到那边的声音,难道他们用的是这种方式?
张大标让1号院的乌鸦飞了起来,在屋檐下找,结果真找到了一根绳子,真是越简单的方法就越有作用。搞明白了传播方式,张大标现在更怀疑他们不是人贩子了,他们很可能是敌特,并且他们计划一件大事。
冬天天黑的特别快,太阳一落山,一会儿黑了,路上也几乎没有行人了。吃过了晚饭,张大标通过两只乌鸦看向了1号院和6号院,一号院子里的人都进屋了,透过屋里的灯光,两人还在东厢,北屋的灯灭了,应该是换班监视。
胡同这头有人监视,胡同那头有没有呢?张大标又想到了新问题?这个时候乌鸦的视线已经不行了,张大标决定自己出去看一下。
等到了晚上十点,张大标跳到屋顶,穿过了8号院,来到了6号院的正房的屋顶。屋里有几个人正在说着什么,由于不知道刚才说的什么东西,张大标对于他们商量的什么事并不清楚,但是他们反复提到了一个时间,腊月二十八上午,还有一个地点,红星轧钢厂。
腊月二十八上午是红星轧钢召开中层以上领导干部和优秀员工代表的会议,他们要去做什么呢?
“王组长,这个计划我认为还有不完善的地方,比如我们的人怎么撤退?从哪里撤退?谁进行接应?用什么工具接应?轧钢厂保卫科也不是吃素的,正经的处级单位,现在的科长邢保国更是成了一名副厅级的干部,没有水平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成绩”一个中年男子提出了疑问。
“老郑,没有办法撤退,我希望进去的兄弟自己想办法,能出来就出来,出不来就杀身成仁,报效党国。我们潜伏了这么长时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王组长说道。
“说的轻巧,谁去杀身成仁?你去行,现在不是那个时候了,说句不好听的话,王组长,你认为他们还能回来吗?回不来了,谁都知道。现在兄弟就是想搞钱,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听这些狗屁报效不报效的事”那个男子老郑说道。
“王组长,你也别生气,老郑说的话在理,现在大家跟着你出来混,不就是为了搞钱吗?我们搞钱不是为了死,而是想更好的享受生活,钱挣到手了,人却没了,这样的活谁去干?”另一个人劝说王组长。
“王组长,要不我们再合计一下,老郑、老丁说的都对,我们就想干这一票,弄上几根大黄鱼,到乡下也行、去别的地方也行,花钱顶个岗,再娶个媳妇好好的过日子,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早过够了”另一个人也说道。
“你们都是党国培养出来的,怎么能这样想?”王组长气愤的说道。
“是党国培养了我们,可是党国呢?没了,你说好笑不?”老郑还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