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大老远就听到你在这里说一些乱七八糟。”乔保中来了。
“乔部长来了?有事?”李怀德站起身来,表示对领导的尊重,石贵军也站了起来。
“怀德,你说这件事和大标有没有关系?”乔保中问道。
“乔部长,你可问错人了,我可不知道。现在张大标已经不是我们红星轧钢厂协约驻香港办事处的办事处主任了,他现在的职务也以书面形式辞掉了,他没有时间回厂办公。我们也报到冶金局了,领导们也批了”李怀德说道。
“怀德,你是因家的高级干部,你应该知道外汇对于我们有多重要”乔保中对李怀德的态度很不满意。
“乔部长,我只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我们单位现在还在为国家创外汇,一点也没有耽误,并且我们的刺绣厂今天早上还收到了对方的货款。”李怀德说道。
乔保中有些生气了,他本来就不太喜欢老婆的这个表弟,他总感觉李怀德是一个投机份子。
“怀德,能不能问一下那边,这边其他单位的订单什么情况?”乔保中强忍着气问李怀德。
“乔部长,我没有办法问。我们现在单位的订单好好的。这应该是对外贸易部的职责,我一个轧钢厂的厂长,手伸的太长了不好”李怀德没有任何犹豫的把乔保中拒绝了。
乔保中气坏了,他没想到李怀德今天一点面子也没有给他,他没有再说话,直接出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回到了交通部。
“怀德,你和乔部长不是亲戚吗?”石贵军在乔保中走了后问李怀德。
“是呀,他老婆是我表姐。不代表我什么都得听他的吧?他说的对我才听,没有道理的事情我会跟着他一起丢人吗?再说了,人家现在是大干部,眼里能有这样的穷亲戚吗?”李怀德对乔保中也不满意。
乔保中回到办公室里,想了想,给张大标打电话肯定是要打一个的,但是上次因为李怀德的事,自己和他有了隔阂,打了这个电话之后,他也担心隔阂加深。张大标那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自主意识特别强,别人的劝是听不到心里去的自己打了也是白打。
乔保中在思考,但是贸易部那边的压力一直很大,现在高层已经知道了香港那边停了订单的事情。
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领导们多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这点事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既然知道了,就得问一下原因吧。再说了谁不愿意过好日子呢?谁不希望手里的余钱多一点呢?
所以石贵军和李怀德被人叫到了领导那里,领导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原由。
“鸡毛蒜皮的一点事。为什么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呢?张大标现在不是轧钢厂的工会副主席了,为什么总是要把他当一个小孩子呢?”领导也有点不高兴了。
李怀德和石贵军这种场合下是不敢说话的,所以只能听听。
“石贵军同志,你是联络员,这些家属的事情你去安排,名单上的一个不要少,去不了的给人家写明白原因。凡事先找自己的问题,正人先正己”领导说话掷地有声,对分管领导也是一种警示,这是不成熟的一种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