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李三说到这里,他本为是趴着,现在侧过身子,撩开外前的衣服,露出小腹上的一道伤口。
驴二和朵儿以及铁莲花看到,那伤口约有一尺多长,几乎横越了整个小腹,虽然伤口早就结疤了,但仍然能看得出来,刚伤时的残酷程度,真不知一个人受到此处严重的伤,竟然还能活下来。
朵儿和铁莲花都不敢再看,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
燕子李三把衣服盖上伤口,又趴了下来,苦笑道:
“你们现在都感到害怕,可以想像到,当年这道伤口有深了,不怕吓到你们,当时肠子都差点出来,我差点没挺过来。”
“我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年,才敢慢慢下床。所以说,现在后腰上的那点小伤,对我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了。”
“嘿嘿,要不是肚子上这道伤,到现在还有影响,今天早上,那些鬼子汉奸兵,怎么可能追上我?”
驴二说道:
“是谁伤的您?是警察吗?”
燕子李三摇摇头说道:
“警察是抓不到我的,这是同行干的。韩主席那一万大洋的赏金,还是很有诱惑的,不但警察出动了,连一些道上的同行都眼红了。”
“警察抓的紧,我在济南待不下去,只能到处流浪。”
“我在烟台有个道上的朋友,我就去烟台投奔他,谁知道,那小子为了一万块大洋,竟然要抓我去领赏,被我看穿之后,那小子急眼了,拿起刀子,就向我横砍一刀。”
“嘿嘿,虽然他砍了我一刀,我也没便宜了他,一拳击碎了他的咽喉,送他去西天了。”
“当时,他已经通知了警察,我刚杀了他,警察就来了,我只能逃跑。我受伤太重,虽然逃过了警察的抓捕,但没跑多远,就昏迷过去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躺在一个农户家中了,那农户家的邻居,正好是个兽医,是那个兽医,用给牲畜治病的方法,给我缝合了伤口,用的药也是兽药。”
“幸好我当时身上有些钱,给那农户家和兽医一些钱,让他们不要报官,我说我是做生意的,遇到了土匪被砍伤的。”
“我一直养了大半年的伤,才勉强能下床行走,但要想高来高去,飞檐走壁,至少也要两三年以后了,我就知道,我只能销声匿迹。”
“正好那农户家的老头,经常去牟平城摆摊卖老鼠药,我闲来无事,就跟着老头去摆摊。”
“后来,老头和老太太都去世了,我就搬进了城里,以摆摊卖药为生,准备就这样糊里糊涂活下去了。”
“不过,总是闲不住,有时候,来买药的人之中,发现有为非作歹的迹象,我就跟踪他们,一旦确定他们真要干坏事,我就把他们悄悄杀了,又制造成事故或者意外。”
“还有,如果听说有罪大恶极之人,我也会悄悄过去,把他做掉,也算是替天行道吧。”
“当然啦,我干掉的都是一些小角色,而且是制造成意外死亡,所以没引起什么影响,才被人发现是我干的。”
驴二苦笑道:
“前天向你卖药的时候,幸好我说是给爷们用的蒙汗药,要是说给娘们用的,我的小命就没了。”
燕子李三嘿嘿一笑,显然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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