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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玠小声地找到赵以孚道:“君信贤弟,今天你来的晚没有见到的人,有家大户来问我是否愿意给人写祭文,让我顺便问问你愿不愿意给人亡人画像。”
赵以孚一听就觉得奇怪,他问:“这是为何,既然是大户,写祭文和画亡人像为何不找那些城中的名家?”
“咱们兄弟虽然也小有名气,但终究只能算是小道。”
宋玠左右看了看,随后悄声道:“贤弟莫要说出去。”
“这个问题我也问了,不过那户人家没有说清楚具体是什么原因,只是隐约知道那人死的并不体面。”
“好像是死在画舫上的……”
赵以孚一下子就沉默了。
别人或许会八卦这大户人家的儿子死得不体面,但他却只会联想到昨天见到的那满船的尸体。
宋玠则是问:“君信贤弟,可是不愿?”
赵以孚摇摇头清醒了一下道:“有赚钱的机会怎么会不愿意?”
“哪户人家,给多少钱啊?”
宋玠道:“是城东的徐举人家,给我们二十两银子呢!”
赵以孚一听表情就变了,他说:“徐举人家……死的是他家公子徐士达?”
宋玠答:“是这样……怎的,君信贤弟认识?”
赵以孚叹息一声道:“我与这徐士达并不算熟,只是先前所有同期生员向周师见礼时见过一面。”
“听闻他这次岁试成绩只在案首之下,有望岁科连考然后一口气通过乡试成为一名举人,将来金榜题名也大有希望。”
宋玠听了也是叹口气道:“的确是个潜力出众的,怎的就这么死在了画舫上呢?”
气氛一下子伤感了起来,大抵是‘物伤其类’吧。
然而赵以孚话锋一转:“徐家差点就要一门双举人了,徐老爷就给我们二十两?”
伤感的气氛荡然无存,肉眼可见地就市侩了起来。
宋玠顿了顿,好不容易让自己的情绪跟上赵以孚那跳跃的思维。
他竖起了两根手指头说:“是每人二十两,不少了!”
赵以孚听到这才一脸低沉地说:“唉,终究是同期的,既然士达出了这样的事,也是该去府上拜会一下了。”
宋玠觉得很别扭,可随后想起来自己这是离开这个圈子太久了,都忘了这帮人嘴上怎么说不重要,关键要看他们诚实的身体怎么动。
他无语地说:“那就这么说好了,我们这就一同去徐府看看?”
这可是大生意,做好了相当于一个月的进项,他们也就没有心思在这里摆摊了。
赵以孚自然答应。
他们一起收拾了东西,然后往徐府那边走去。
沿街的同行们看了都羡慕极了,知道这两个又接到了大单。
可惜他们羡慕也羡慕不来,毕竟这两位已经可以说是做到了这条街上的‘鸡头’级别,寻常人还真竞争不来。
毕竟就像这个活,可是给举人老爷家的儿子做祭文,文采差了人根本看不上!
所以说,宋玠倒还真算是找到了一条稳定的好生计,至少赵以孚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