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依旧在吹,带着一丝凉意。张凌云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指挥所内。他知道,明天将是又一个不眠之夜。无论敌人从哪里来,他都必须做好一切准备,带领他的兄弟们战斗到最后。
“希望瞎子的直觉是错的。”张凌云在心里默默祈祷,但同时也明白,作为指挥官,他不能寄希望于侥幸。他必须为
张凌的老丈人病了,媳妇想把他送到部队医院,但张凌坚决不同意。
张凌云坐在指挥所内,眼前摆着一张战术地图,但他的思绪却飘得很远。窗外传来士兵们训练的声音,这本该让他感到安心,可此刻他的心却被一件家事扰乱得难以平静。
门帘突然一掀,秀芹匆匆走了进来。她脸上写满了焦虑,眼神里透露出不安。张凌云看到她的神色,心里一紧,知道事情不妙。
“张凌云,我有事要跟你说。”秀芹一进来就直接开门见山,语气中透着急切。
张凌云放下手中的地图,抬头看着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秀芹?发生什么了?”
秀芹走近两步,神情严肃地说道:“我爹的病情加重了,村里的医生说他可能撑不了多久,必须赶紧送到大医院去。我想把他送到咱们部队的医院,那里的医疗条件好,有最好的医生,我爹或许还有救。”
张凌云闻言,眉头顿时紧锁,心中一股强烈的矛盾感涌上心头。他深知岳父对秀芹的重要性,也理解她此刻的焦虑与不安,但部队医院的资源极其有限,每一寸医疗资源都被用来救治那些在战场上受伤的战士们。
“秀芹,我明白你担心你爹的情况,可是部队医院现在真的很紧张。”张凌云的语气尽量平和,但语调中却透着坚定,“那里的医生和药品都是为了救治伤员的,我不能让你爹去占用这些资源。”
秀芹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愤怒与委屈,“张凌云,那是我爹!他对我来说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之一。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我知道部队医院是救治伤员的地方,可是我爹也是条命,他也是需要救治的!”
张凌云感受到她的情绪,心里一阵刺痛。他当然明白秀芹的感受,可作为一名指挥官,他必须保持理智,做出最符合整体利益的决定。
“秀芹,你冷静点。”张凌云站起身,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我知道你很担心你爹,我也希望他能得到最好的治疗。可是你要明白,现在的形势很紧张,每一位伤员都是我们的战士,他们在前线拼命保家卫国,我们必须优先救治他们。”
秀芹的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她的声音中带着哽咽,“可那是我爹啊,张凌云!你让我怎么办?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吗?你让我怎么忍心?”
张凌云听着她的哭诉,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痛。他想伸手去擦去她的泪水,但手却停在了半空中,不知道如何继续。作为一个丈夫,他无法忽视妻子的痛苦;但作为一名指挥官,他更不能为了私情而违背原则。
“秀芹,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张凌云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愧疚,“但你要明白,我们现在是在打仗。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整个战局,关系到更多人的生死。如果我们破例让你爹去部队医院,那其他战士怎么想?他们的家人又会怎么想?”
秀芹泪眼模糊地看着张凌云,脸上满是痛苦和不甘,“所以你就要让我爹等死,是吗?就因为他不是战士,就因为他不是在前线打仗的人?”
张凌云的心脏像是被重锤击中了一样,他感到一阵无力和绝望。他知道秀芹的话并非无理取闹,而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生死存亡的哀求。
“秀芹,不是这样的。”张凌云艰难地解释道,“我不是不想救你爹,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找其他办法。或许可以让村里的医生再想想办法,或者我们可以联系一下附近的其他医院,看看有没有可能帮上忙。”
秀芹摇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村里的医生已经尽力了,他们没有办法了!其他医院?张凌云,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外面的医院根本没有药,也没有医生。唯一的希望就是部队医院,而你却不让我爹去!”
张凌云感受到秀芹的绝望,心里越发沉重。他知道这个决定对秀芹来说太过残酷,但他别无选择。
“秀芹,我真的很抱歉。”张凌云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痛楚和无奈,“如果有其他办法,我一定会尽力去做。可现在……我们必须优先考虑大局。我们是在战斗,是在和时间赛跑。”
秀芹用力擦了擦眼泪,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和决绝,“张凌云,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可是今天我发现,你根本不在乎我和我爹的生死。你心里只有那些战士,只有战争!”
张凌云被她的话刺痛了心,但他只能默默承受。他知道秀芹现在无法理解他的决定,但他必须坚持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