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抬头看了副官一眼，声音沙哑：“睡不着，事情太多，心里烦。”
副官走近，看着张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禁劝道：“司令，您这样熬下去可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累倒了，战斗怎么办？”
张凌苦笑了一下，将手中的烟蒂掐灭：“我知道，可是心里这股子火压不下去。再说，战斗还没结束，我不能倒下。”
副官轻轻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去打算让炊事班准备点热茶。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尚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尘土，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司令！”和尚一进门，就看到张凌满桌的烟灰和烟蒂，眉头不禁皱了皱，“您这一晚上都没合眼？”
张凌看了看和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和尚，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去侦查敌情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和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张凌面前，关切地问道：“司令，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怎么一晚上抽了这么多烟？”
张凌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心里有点乱。你别管我了，报告情况吧。”
和尚见状，也不再追问，转而正色道：“司令，敌人的防线果然不简单。我和兄弟们在外围侦查了一圈，发现他们在几个关键位置都布置了重兵，尤其是在我们准备进攻的那座山头，防御堪称固若金汤。”
张凌听后，眉头微微皱起：“具体说说，防御有多严密？”
和尚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简陋的地图，铺在张凌面前：“您看，这几个地方，敌人布置了重机枪和迫击炮，几乎没有死角。更糟的是，山顶上的碉堡里还有几门小口径的火炮，虽然不多，但如果我们强攻，恐怕会损失惨重。”
张凌的脸色愈发凝重，他低头仔细看着地图，脑海中飞速运转着各种战术方案。和尚说的情况不容乐观，敌人的防御如此严密，贸然进攻确实不智。
“和尚，你觉得我们能绕过他们的防线，从背后偷袭吗？”张凌忽然问道，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
和尚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恐怕很难，敌人的后方也有不少部队驻扎。我们如果从背后偷袭，虽然有一定机会，但一旦被发现，恐怕会全军覆没。”
张凌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时间不等人，他们必须尽快制定一个切实可行的进攻计划，否则战机稍纵即逝。
就在这时，张凌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向和尚：“对了，和尚，我想让你帮我找些硝酸钠，你能搞到吗？”
和尚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道：“硝酸钠？司令，您要这东西干什么？”
张凌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缓缓说道：“硝酸钠可以用来制造一种威力很大的炸药。如果我们能弄到足够的硝酸钠，或许可以用它来摧毁敌人的碉堡，打开突破口。”
和尚顿时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司令，您这主意好啊！我之前在伪军的军火库里见过硝酸钠，我这就去想办法搞来！”
张凌点了点头，语气严肃：“和尚，这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小心行事。敌人现在防备严密，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和尚笑了笑，拍着胸脯保证道：“您放心吧，司令，我和尚干活，您还不放心？我一定悄悄地把东西带回来！”
“好，我信你。”张凌眼中带着一丝疲惫的笑意，“尽快行动，时间紧迫。”
和尚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张凌目送他离去后，又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硝酸钠的计划固然冒险，但在当前的形势下，这是他们唯一的突破口。他必须尽快制订出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案，确保这场战斗的胜利。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张凌的思绪却依旧在各个战术方案中徘徊。每一种方案都有它的优缺点，但在面对敌人如此严密的防御时，没有一种能完全让他满意。他知道，战场上的一个错误决定可能会导致全军覆没，他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
就在张凌陷入沉思之际，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副官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放在张凌的桌上。
“司令，喝点热茶吧，醒醒神。”副官关切地说道。
张凌点了点头，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却没有说话。他的脑海中依旧在不停地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副官见状，忍不住问道：“司令，您是不是在担心进攻的事情？”
张凌叹了口气，将茶杯放下：“是啊，敌人的防线太严密，我们的胜算不大。如果硬拼，恐怕伤亡会非常惨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