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冷哼一声：“我让你们团对鬼子补给线发动奇袭，可是你手下的几个士兵竟然擅自更改计划，结果行动失败，伤亡惨重！你们这是抗命！”
李云龙一听，脸色也沉了下来：“张凌团长，我承认我手下有几个刺头，但他们的出发点都是好的，都是为了大局着想。具体情况我还没来得及了解，您放心，我会给您一个交代。”
张凌锐利的目光直视李云龙：“李云龙，我知道你带兵有一套，但这不是你放纵士兵的理由。战场上，军令如山，这一点你该比谁都清楚！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擅自做主，那还要我这个指挥官干什么？”
李云龙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但也明白张凌说的有道理。他硬着头皮说道：“张凌团长，这事儿我一定查清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也希望您能理解我们在前线面对的实际困难，有时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张凌冷冷一笑：“我理解前线的困难，但我更理解纪律的重要性。行了，你去把那几个刺头给我带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胆量敢不执行命令。”
李云龙点头，转身对身边的张大彪说道：“大彪，去，把和尚、程瞎子他们几个给我带过来！”
张大彪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把几名士兵带到了张凌面前。和尚脸上带着几分顽皮的笑意，程瞎子则是一脸不屑，而秀芹则显得有些忐忑不安，唯独赵刚神色如常，显得十分镇定。
“张凌团长。”赵刚主动出声，声音不高不低，却有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
张凌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你们几个，知道为什么把你们叫过来吗？”
和尚抢先一步答道：“团长，俺知道，这次行动没按您的计划执行，是俺们的错。可俺们也是为了救更多兄弟，您要罚就罚俺们吧。”
张凌眯起眼睛，盯着和尚：“救人？你们觉得不按计划行事就能救更多的人？那你们知不知道，正因为你们擅自行动，结果导致后续支援没有到位，反而让更多的人陷入危险？”
和尚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低下了头，显得有些无措。秀芹站了出来，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团长，这次行动是我的建议。我觉得按照原计划会太危险，所以才提议临时更改计划，没想到……”
张凌打断她：“没想到什么？没想到结果会更糟？秀芹，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为什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秀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低声道：“是我错了，团长。”
张凌冷冷地扫视了他们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赵刚身上：“赵刚，你是政委，这种情况你怎么看？”
赵刚不急不缓地开口：“张凌团长，我理解您的愤怒，军令如山，这一点我们每个人都明白。但我也要说明，和尚、秀芹他们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是出于对战友们的考虑。他们不是不想执行命令，而是想在复杂情况下寻求更好的办法。”
张凌冷笑一声：“更好的办法？可结果证明，他们的‘好办法’并不比我的命令好。”
赵刚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是的，事实证明，他们的判断有误。但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无法保证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我认为，与其一味指责他们，不如从中吸取教训，让他们在今后的行动中更加谨慎，更加服从命令。”
张凌沉默了一会儿，显然在思考赵刚的话。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点头：“赵刚，你说得有道理。错误已经发生，我们不能再一错再错。我可以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但前提是，你们必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和尚、秀芹和其他几人齐声应道：“是，团长！”
张凌点了点头：“很好。你们记住，战场上最重要的是纪律和服从。任何个人英雄主义都会给集体带来灾难。你们回去好好反省，准备下一次行动。”
几个人行了军礼，然后迅速离开了指挥部。等他们走后，张凌看着李云龙，语气缓和了一些：“李云龙，这次是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但不代表以后我会继续容忍这种行为。希望你能管好你的手下。”
李云龙露出一丝苦笑：“张凌团长，您放心，这次是个例外，下次绝不会再发生。我李云龙的人，有刺头，但绝不缺乏忠诚。”
张凌点点头，不再多言。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通讯兵跑了进来，脸上带着焦急之色：“张凌团长，李团长，前线有急报！”
张凌和李云龙对视一眼，立刻转向通讯兵：“说！”
通讯兵喘着气道：“鬼子发现了我们的动向，正调集大部队，准备对我们进行反包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