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昏晴日少,闲闷睡时多。
湖阔将天合,云低与水和。
篱根舟子语,巷口钓人歌。
雾鸟沉黄气,风帆蹴白波。
门前车马道,一宿变江河。
在下名字叫宁道伦,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他这一说,外人听不懂说的什么,可是杨仲恺三师兄弟却好像明白了一点,这首诗乃是昆仑派祖师爷做的昆仑俗家弟子辈分排行,百年来昆仑派弟子都是依照这首诗排行,千百年来才长盛不衰,云水峰本宗弟子班若云这一代本是“道”字辈,但为了避道祖元始天尊的忌讳,都没使用“道\\\字做名字,而使用本名,但他们下一代弟子名字又实用辈分排行。但云水峰以外的昆仑弟子仍继续使用”道\\\字排行,宁道伦这一说,李雪峰等昆仑派弟子全都明白,这人竟然和班若云一个辈分,也是昆仑派弟子。
妙言在外面一听,眼珠子一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低声对苗道一笑道:“苗道长,你的名字又是道又是一,你在昆仑派是什么辈分?是师父呢还是徒弟呢?”苗道一笑道:“门派不一样,辈分班排也不一样!姑娘不要乱说。”妙言笑道:“我知道了!”
这时丁如风看看两位师兄,又接着问道:“原来是宁朋友,敢问宁朋友今日来昆仑派所为何事?若是没有其他事,朋友还是早点下山去吧!今日昆仑派有事,恕不接待!”这话一出,显然是送客的节奏!
那宁道伦哈哈大笑道:“当年你师祖比武论剑不敌我们师祖,却耍赖不肯交出掌门之位,并仗着门下弟子众多,对我们二宗门弟子赶尽杀绝,不想天道循环,你们长宗门弟子又互相残杀,真是报应不爽,有道是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昆仑派沦落到此种地步,该是我们二宗门弟子出来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当年昆仑派两宗比剑争夺掌门之事,早已过去六七十年了,当年参与和知道的人都已作古,云水峰长宗门长老又避而不谈,昆仑派弟子自然无从知晓此事。
班若云也是从何足道口中了解一些,但这等门派丑事,自然也没有向几位师弟和弟子讲明,只想等何足道接任昆仑派掌门之位后,慢慢把前仇旧怨消除。却不想在光明顶不幸仙逝,临终虽让何足道接任掌门之位,可其他事却没交代清楚!昆仑派中并无人知道当年事情经过,当然听宁道伦说的也是一头雾水!
丁如风怒道:“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堂堂昆仑派从没有出过这等事!不要再这里胡说八道,诋毁我们前辈师尊!不然就不要怪我们无礼了!”宁道伦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抵赖,正好今日武林同道不少,我就把当年你们师尊做的丑事全说出来,让诸位武林同道评评理!看看你们师尊的丑恶面目!”于是他就把当年昆仑派长宗门和二宗门之间的恩怨情仇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长宗门长老如何耍赖,比武认输,不肯交出掌门之位,并仗着人多势众,对同门赶尽杀绝,逼走二宗门弟子,独霸云水峰的事情说了一遍,大体上与何足道说给郭襄的说的相差无几。
他一说出,大厅里的武林同道都议论纷纷,昆仑派弟子听了却是有的不信、有的怀疑、有的愧疚。都暗暗心想,难道他说的是真事吗?还是乱编的?可是云水峰上的确有一处空院子房子,严令禁止众弟子前去。还有他说的昆仑前辈都是有名有姓,时间地点也都完全吻合,不像是假!众弟子也是议论声不绝于耳,最后全都看着自己的师父,看他们如何回答!
李雪峰三师兄弟听了也是将信将疑的,当年之事太久远,又没有人证物证,不过想想以前师父说过一些话和做过的一些事情,对宁道伦说的事有些认同,心中多少还是明白了一点。但有些事能看破却不可以说破,又何况是关系门派面子。现在云水峰在争夺昆仑派掌门,争得不可开交,自然不想理睬以前那些陈年往事!他们可不想又多出一个昆仑掌门争夺者。
李雪峰三人愣了一会,李雪峰道:“这位朋友,你说你是昆仑派弟子,可有证据,不能空口无凭吧!”那宁道伦冷笑道:“我就让你们知道?”说着叫了一名弟子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那弟子点头说是,伸手拔出长剑,双手做贡道:“献丑了!”说完舞动长剑,只见他长剑迅捷,捏着剑决,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柔如柳絮,翩若惊鸿,剑势确是奇幻无方,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剑法精妙绝伦。舞完一套剑法,他收剑又回到后面。李雪峰等人一看,脸色大变,这剑法似曾相识,绝不是他们云水峰弟子所使的昆仑剑法,依稀感觉在哪里看到过,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