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破虏看到他们也是大吃一惊,又想既然都已进来了,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抱拳道:“拓跋将军我向你打听一下,可曾看到妙言姑娘经过这里?”他一说完就后悔了,刚才山上妙言戏弄与他,还偷了他的蚕丝手套,这拓跋将军要是见了妙言,岂能饶她?难道是妙言已被拓跋将军捉住了,这里是下山的必经之路,拓跋将军先到这里,妙言后到,才被拓跋将军所捉到,怪不得许久都没找到妙言。
想到此,郭破虏连忙把手上的蚕丝手套脱下来,拿在手里道:“拓跋将军我替妙言向你赔罪了,这手套还给你,只要你能放了妙言,我替她向你赔罪了。”拓跋将军仍然端着酒杯不吱声,看了不看郭破虏,就连旁边的人也都没有转头。
郭破虏心想,这拓跋将军可能真生气了,于是把手套放在桌子上,又连忙道:“只要你放了妙言,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都答应你!”拓跋将军还是没说话,端着酒杯一动不动。郭破虏看拓跋将军还不说话,走近一步道:“不知拓跋将军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我一定照办,只求你不要伤害妙言就行!我任打任罚随你发落都行!”
拓跋将军没有说话,可是后来却有人嘤的一声,哭了起来道:“傻瓜!”郭破虏没想到后面有人,大喝道:“谁?”急忙转身,只见一个白衣少女站在他身后,正嘤嘤小声哭着。不是妙言还能是谁!看到妙言出现,郭破虏大喜,连忙伸手抓住了妙言双手,只感觉柔若无骨冰凉娇嫩,道:“你果然在这里!拓跋将军难为你了吧!”
妙言听到郭破虏如此说,嘤的一声,倒在郭破虏怀中,大哭起来,郭破虏顿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任由她在怀中哭泣,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不禁伸手抱住妙言后背,感觉她全身冰凉,哭泣间娇躯不住颤抖,想来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阵风来,妙言身上一寒,停止哭泣,身子向郭破虏怀中缩了一缩。郭破虏连忙解下外衣,给她披上,道:“不要怕,有我在,拓跋将军不敢欺负你了!”
妙言抬头一愣道:“你说什么?”郭破虏道:“我不会让拓跋将军欺负你了,不要怕,你也别在生我姐姐气,她错怪你了,让我来找你的!”妙言推开郭破虏,道:“谁说这破将军欺负我了?”郭破虏听了一愣,不解挠头道:“原来拓跋将军没有为难你,那我错怪他了!”
妙言道:“傻叔叔,其实我出门后就藏在门后没有走远,看你出来我一直跟在你的后面,这破将军我也刚看到,他怎么欺负我。”郭破虏恍然道:“你原来一直在我身后,怪不得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你怎么不出声,我知道我多担心你吧?”妙言听了很高兴柔声道:“因为我在你身后,我才发现还是你对我好,所以才现身见你的!”郭破虏听了摇了摇头,不知如何说话。
妙言突然看到桌子上的蚕丝手套,连忙抢了过来,对郭破虏道:“这是我送给你的,为什么要给他?”郭破虏接过手套,正想说这本来是拓跋将军的。妙言指着拓跋将军道:“你给我听好了,你骂我几句,我拿你一付手套,就算两不相欠了,姑姑既然饶你一命,你还不赶快走,等一会姑姑来了,看到你还在这里,定然不高兴,别喝酒了赶快走!”说着伸手抢过拓跋将军手中酒杯,连忙向后跃去,躲到郭破虏身后,深怕拓跋将军追打过来,郭破虏真是让妙言闹的哭笑不得。连忙对拓跋将军道:“你们还是赶快走吧!一会火山爆发,就不好走了!”他这话一出口,那拓跋将军突然动了,硕大的身体突地萎缩倒在地上,缩成一团。他一倒地,其他众人全都啪啪倒地。
郭破虏和妙言看到大吃一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郭破虏叫几声拓跋将军你怎么了,也没人回答。妙言连忙掏出火折子,打着起来,两人小心翼翼走了过去,顺着火光,只见拓跋将军缩成地上,成了一团烂泥一般,只有硕大的头颅立在身体上,两目怒瞪,看着二人。妙言吓得啊的一声,火折子扔在地上,抱住郭破虏。郭破虏也是连连后退,直退到门口才停住脚步。
刚到门口,后面突然有人道:“你们怎么了!”听到声音,妙言更是啊啊大叫起来,郭破虏听声音耳熟,连忙转身只见郭襄扶着苗道一和丁如风宁道伦一起来到门前,看到郭破虏惊慌失措的样子,妙言抱在郭破虏怀中,郭襄叹了一口气道:“破虏怎么了!”郭破虏正想说话,妙言松开郭破虏扑到郭襄身边,抱着郭襄肩膀指了指里面地上道:“姑姑,你看!”丁如风连忙点着火折子,小心走了过去,看到瘫成烂泥的拓跋将军也是大吃一惊,这时陆续有人把火折子打开点上屋里的灯,驿站里明亮起来,几人这才看清除了拓跋将军、李雪峰之外,还有八人都瘫成烂泥躺在地上,双眼圆瞪,想是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惊恐万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