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于是离开,郭襄听到明月楼要过来,心中大喜。过不多时,那丫鬟孤身回来,说道:“明谷主不愿过来,说故人可带去找他!”
班衣轩说道:“衣右使,让他们扶石教主过去可行?”衣飞扬哪里肯让石元过去,于是道:“我也要一起过去。”
班衣轩道:“后院重地,外人不可以进去,惹怒了毒王谷主,可不好办!”
衣飞扬道:“那要怎么办才好?”班衣轩正在沉吟,郭襄道:“去请风雨烟过来,就说我在此等她!”班衣轩听了大喜,道:“如此甚好,明月楼一定会过来的。”
果然不多时,风雨烟与明月楼一起走了进来,郭襄看到风雨烟仍是风雅文秀,叫了声道:“烟儿!”风雨烟看到郭襄,脸上诧异之极,道:“二姐,你真的在这里,你也来参加班姑娘的婚礼的?”郭襄点了点头,道:“破虏也来了。”风雨烟听了,只是淡淡说了一声,道:“我知道了,妙言给我说过了!”郭襄有些诧异道:“你看到妙言了?”风雨烟点了点头,道:“她在我房中休息,我过来一见,便要回去了!”
郭襄看她如此冷淡,不解道:“你不想见破虏了?”风雨烟道:“我已经见过他了!”郭襄正想问下去,这时石元啊的一声大叫起来,只见明月楼击在石元几处穴道上,石元终于醒来。
衣飞扬大喜道:“多谢谷主相救!”明月楼冷冷道:“不客气,要谢就谢班姑娘吧!”然后又道:“石教主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自身真气倾泻而出,体内空虚,才会被别人重力所伤。我只能暂时救醒他,却是无法医治他的内伤,恐怕以后再也不能与人动手了!”
衣飞扬听了大惊,知道他不会乱说,具体原因只能以后再向石元问个清楚。
明月楼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药瓶,道:“这是我特殊配制的毒药,以各种毒药做药引,或许能帮他恢复些功力。喝不喝就看你们有没有胆量了!”说着伸手放到石元与衣飞扬面前。
衣飞扬听了大惊,石元已经醒来,伸手接过药瓶,扒开瓶盖,就要全都倒入口中,衣飞扬拦住他道:“教主不可,我在想办法帮你疗伤!”石元“嘿嘿”干笑两声,道:“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明谷主说得没错。”衣飞扬道:“教主,你怎么会内力大耗?”石元得意笑道:“我都输给我的乘龙快婿了!”衣飞扬不解道:“教主把心兰妹子许配给谁了!”石元笑道:“郭破虏!只有他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衣飞扬听了并不意外,大喜道:“那真是可喜可贺,郭兄弟,的确是不可多得好男儿!他与石教主一家早有渊源!”
石元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郭破虏,问道:“我的乖女婿呢?”
风雨烟听了,脸色更是煞白,嘤的一声就跑了出去。明月楼连忙追了出去,并道:“石教主,吃了这药后,千万不要与人力拼,不然就会立时殉命。”说到最后一个字,已追出大厅,没了踪影。
班衣轩也不追赶,对石元笑道:“石教主果然会选女婿,只是喜欢你这女婿的姑娘太多了,石姑娘恐怕要排在十名开外了。”
石元一听,大怒道:“这可不行,我的女婿只能喜欢我家姑娘,绝不再能喜欢别人。”
班衣轩道:“这可由不了你了!除非你再重新找一个女婿!”
石元摇头道:“我不会了,只认准郭破虏了。除了他谁也配不上我的女儿!”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一女子道:“爹,我不嫁人!”说着进来一个白衣女子,正是石心兰。
石元看到石心兰突然出现,是又惊又喜,道:“兰儿,你怎么在这里?”石心兰扑到石元怀中也不说话,嘤嘤大哭起来。
衣飞扬道:“心兰妹子,那天你暗自离开后,去了哪里?你知道我到处找你,有多心急!”石心兰仍是大哭,并不说话。
石元道:“衣飞扬,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欺负兰儿了?”衣飞扬道:“没有!”
这时班衣轩说道:“石姑娘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在路上失心疯一般,幸亏遇到了我,我把她救回这里,明谷主把她治好!你们父女才能在此相会。”
石元道:“多谢班姑娘相救,真是无以为报。班姑娘要什么报答,我都答应你!”
班衣轩听了道:“石教主果然快人快语,我正有一事相求!不知石教主能否答应?”石元道:“你说吧!”班衣轩道:“那我也快人快语了,石教主身体有恙,应该好好养伤,实在不宜与人动手。但明教不可一日无主,我想替石教主分忧解难,做几天明教教主,等石教主伤好后,在如数奉还!”
她一说完,在场众人一听,俱都大惊,没想到班衣轩竟然想做明教教主之位。
班衣轩连救他父女二人性命,可谓是恩重如山,众人眼睁睁看着石元,看他如何答复?
衣飞扬听了道:“教主,这万万不可。”石元看着衣飞扬道:“班姑娘所说也是甚有道理,我的身体自然不适合再做明教教主。明教之中又没有可以全部服众之人,碧左使忍辱负重,甚有谋略,可惜是胡人,难以服众。而你刚愎自用,忠奸不分,多次错怪碧左使,也无法让胡人弟子信服。你们都不是合适人选,我也是很为难!”
衣飞扬这时已经知道碧玉生的苦心,于是顿首说道:“卑职愧对碧左使!”
石元道:“班姑娘这一说,真是提醒了我,既然明教之中无人能服众,为何一定要拘泥于明教之中,所谓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来个外人自然就没有这些困扰了!”
班衣轩听了大喜道:“那石教主同意了!”石元笑道:“我本应该同意的,可是班姑娘却是说得晚了一步,因为我已经把明教教主之位传给别人,我已是前任教主,自然无法许诺班姑娘了。班姑娘若想做明教教主,还要去跟新任教主去说。看他意下如何?”
他这一说,班衣轩与衣飞扬俱都又惊又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石元道:“就是昨晚之事,我也是仓促之间做的决定,所以几乎没人知道,但总算还有一人见证,那就是大宋丞相文天祥文大人,你们可以去问问他。”
文天祥之名,众人自然都是如雷贯耳,许多人也见到石元与文天祥一起从将军府逃出,正好有时间作证。只是文天祥被忽必烈接到皇宫中,自然是无法询问。
班衣轩问道:“敢问新任教主是谁?”石元道:“说来那人与明教颇有渊源,他先学我石家独门武功在前,又数次救明教水火之中,有恩与明教。明教上下对他都很信服,听说明教左右使者都视他为兄弟,更重要的还是我石家的乘龙快婿,你说是不是明教最合适人选?”
班衣轩一听,大叫道:“你说的是郭破虏!”石元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