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破虏摇头道:“算了,他也没骗我们,我们也要信守诺言,不能言而无信,既然答应过他,就让他走吧,以后再找他报仇!”
明月楼这时大笑道:“好一句信守诺言,风姑娘,你答应过我什么?是不是不能言而无信!”
众人不明白明月楼为何会突然问出,明月楼又道:“你答应过我,只要帮你寻到还魂草,你就会让我陪着你一生一世。你说你不愿意待在毒王谷,我便在后山帮你搭建房屋。你说你要回南海,继承衣钵做尼姑,我宁愿跟你到南海。后来在云雾山庄,你说不想再见别人,要与我一起去南海,我便陪你上路。可是后来你看到郭破虏,一切又变了,你要带他一起走。我可以忍受你不喜欢我,但绝不会看着你与别的男人亲热。你以前说过不想再见到这个花心的男人,所以我才伤了他。风姑娘,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风雨烟听了却幽幽道:“明公子,是我对不起你。”
明月楼道:“那好,你信守诺言,不再见这个人,我仍陪你去南海,见你师父。不论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风雨烟摇头道:“现在不行,师弟在逐渐恢复记忆,我暂时不能离开他。”
明月楼大笑道:“你不要再欺骗我了,其实你心中一直放不下他,为了他你甘愿牺牲自己!今天你说个清除,之前对我的诺言还算不算数?”
郭破虏踏上一步,护在风雨烟身前,道:“师姐,我在这里,你别怕!”
明月楼看着郭破虏,大怒道:“你走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说些向前一步,就要出手。
郭破虏道:“上次你趁我武功没有恢复,与大和尚一起出手偷袭,才伤了我,师姐为救我,也被你们所伤。我看在师姐面子上,不与你计较,这次我可不怕你了!”说着也上前一步,双掌扬起,就要出手。
风雨烟连忙拦在两人中间道:“师弟,不要啊!”郭破虏听了停了下来。
明月楼看着风雨烟与郭破虏,哈哈大笑说道:“好,风姑娘,我明月楼也不是一个包袱,任人摆布。今天你亲口给我一个痛快的话,你是不是非要跟郭破虏在一起?若是的,我以后绝不纠缠于你,他日江湖再见,再无恩情,形同陌路,不死不休!”
风雨烟一听,看着明月楼,道:“明公子,你为何要这样绝情,与师弟为敌……”没有说完就大哭起来!
郭破虏连忙扶住风雨烟,道:“师姐,你不必理会他,以后我陪着你,再也不离开你了!”
郭襄这时道:“明谷主,强扭的瓜不甜,何必要为难烟儿?再说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吗?”
碧玉生也道:“是啊,明谷主,有些事要看开一些,不要太纠结!天地广阔,岁月恒久,还有更多事,更多人,需要我们发现!”
明月楼听了又是哈哈大笑,笑到最后,如鬼哭,如狼嚎,众人只感到头皮发麻。
陆无双问道:“郭家妹子,他是什么人,为何逼迫郭破虏与风雨烟?”
郭襄道:“他是西域毒王谷主!”陆无双道:“西域毒王谷主?原来也是邪魔左道!那我们一起除掉他,舍得让风姑娘为难。”
郭襄拦住她道:“不要,明谷主救我两次性命,我不能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陆无双道:“还有这事!”郭襄点了点头道:“这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们!”
此时明月楼仍是大笑不已,郭襄怕他笑坏了身体,连忙道:“明谷主,你别笑坏了身体!”
明月楼嘎然停住笑声,低下头来,只见他脸色变得发紫,郭襄看了大惊道:“明谷主,你的脸怎么了?”
明月楼看着郭襄,厉声道:“好,你们是名门正派,我是邪魔左道,那我就好好做一个邪魔左道,斗一斗你们这些正人君子!”
说些掏出怀中黑色瓷瓶,俱都倒入口中。瞬时他脸上紫色更甚,指着郭破虏,大喝道:“郭破虏,我们在此一决生死!”
呼的一掌就向郭破虏劈去,这一掌又快又疾,掌风中带着腥臭之气,显然是毒掌。
众人没想到明月楼说出掌就出掌,虽近在咫尺,却都经过一夜打斗,都疲惫不堪,哪里还有余力。郭襄看到不妙,正要拦住明月楼,可是一靠近,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内力迸发而出,腥臭味弥漫四周,全身一震,双臂隐隐发麻,竟无力抬起,知道不妙,大叫道:“破虏小心!”
一瞬之间,郭破虏便感觉到一股对方掌力便如怒潮狂涌而来,掌风中带着腥风,连忙回身道:“闪开,掌中有毒!”说着运掌推出,只听啪的一声巨响,两人掌力相交,黏在一起。明月楼立时体内毒质汹涌向郭破虏撞去。
郭破虏并无伤人之意,可是内力高深之人,遇到外力袭来,体内真力便自然而然地向对方攻击。外力越强,反抗之力也是越强,除非能压倒对方。
两人体内真气相撞,瞬时便各自把内力发挥到极致。外人只看到两人双掌相对,僵住不动。却不知两人体内正殊死相斗。这内力相斗,比之招式较量还要凶险万分。
郭襄风雨烟等人身形飘荡,疾掠而来,围在两人身旁,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两人怒目圆睁,双掌相碰,郭破虏身上白汽蒸腾,犹如热水开锅。明月楼身上紫烟缭绕,笼罩四周。白汽与紫雾绝不重合,也是楚河汉界,大相径庭。半空中汽雾相碰,立时发出滋滋之声,好似在相斗。
就连郭襄、程英这见识非凡之人,看到这旷古未有的奇观,不禁大惊失色,其他人更是匪夷所思,震惊不已。
陆无双指着明月楼道:“这人为何变得如此厉害?”
碧玉生道:“他喝下剧毒,体内所有潜能都被激发出来,内力陡增,才会与郭教主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