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军中,徐纵正纵马厮杀时,忽然心生警惕,随即横枪在前,以作戒备。然,忽见一道银光袭来,徐纵大叫:“不好!”
金铁交戈之声传来,伴随着一道火花。
却见徐纵险之又险的横枪躲避那斜刺里杀来的一枪,但,毕竟仓促接敌,虽然躲开致命部位,但还是被划伤肩膀。
徐纵奋力挣脱,一招横扫逼退来人,大怒道:“匹夫竖子!安敢行此猥琐狠辣行径!”
“徐将军!若非本将念及往日些许情谊,方才那一枪早就让你重伤落马,哪里有机会让你在此怒骂。”那人一抖银枪,策马缓缓上前。
“是你!”徐纵见那人样貌,又惊又怒:“姓李的!你既然已经投降汉军,那咱们往日战阵之情便不再作数,今日你我各为其主,来吧!全力来战,一决生死!”
言毕,徐纵不顾伤势,纵马持枪杀来。
李玄贞催动胯下飒沓战马,手中那杆玉泉银枪向前一挥,架住徐纵手中长枪,出言劝道:“徐兄,如今你我虽然各位其主,但汉国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兄不如就此改弦易辙,为大汉而战,以徐兄的本事,少不了一军都督之位!”
徐纵怒骂道:“住嘴!你等这些背叛大齐的逆贼!本将就是死!也不会屈膝投降!”言毕,又是一枪杀来。
然,李玄贞武艺早已登临巅峰,距离最强几人不过一线之隔,契机一到便可踏入。故此这负伤的徐纵哪里是李玄贞的对手,二人交战三十余合,若不是李玄贞存心留手,徐纵怕是已经落马而亡。
忽然,闻及李迟纵马厮杀之声,李玄贞一枪荡开徐纵兵刃,沉声喝道:“李迟将军距此不远,徐兄,你此时若不走,那可走不了!”徐纵怒道:“你!少来此惺惺作态!吃我一枪!”
李玄贞见那徐纵仍在死战,李迟越来越近,心中也是无奈:“如此距离,若是我存心放水,李迟定然看得出。唉,算了,还是先将这徐纵擒拿,日后再说。”
打定主意之后,李玄贞浑身气势一震,胯下战马长嘶一声,手中玉泉银枪又快了几分。
“玄贞!可需本将前来助你?!”不远处身着白袍飞虎铠,胯下通体雪白玉狮子,手持虎头银枪的李迟纵马大喊。
话音未落,只见李玄贞卖了个破绽,手中银枪荡开徐纵刺出的一枪,随即一招横扫正中徐纵腰肋将其打落战马。
徐纵周遭亲兵正欲上前搭救,却被李迟带人杀散,匆忙之中,徐纵拔出腰间短刀,欲要自刎。
却见李玄贞眼疾手快,一枪刺出,挑飞那短刀,怒斥道:“丈夫生于世,当留有用之身,顺天时,察民心,何故如此草率赴死!”言毕,令人将这徐纵绑了,等待昭苏将军发落。
……
当徐纵被擒之后,其所部万余兵马丧失指挥、混乱不堪,李迟、秦简、李玄贞三人更是纵马于乱军中肆意驰骋,驱赶败军冲击岸边齐军大营。
“报!将军,汉军势大,徐将军兵败,汉军正向此处杀来!”
“不好了将军!汉军驱赶溃兵而来,请将军定夺!”
接连的败讯传来,坐镇营中指挥的曹卿不由得惊慌失措,“老徐败了?人在何处?”
“将军,不知啊,有人说被俘,有人说向着成宁方向跑了。”军卒回应着。
“奶奶个的!来人,传令,调拨营内兵马遂本将出营接敌!”下了决断的曹卿急忙披挂出营,调集兵力增援战线,以防溃兵冲击营盘,但却不知,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