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玄贞那支‘得胜’队伍逐渐靠近,汉军大营外的锣鼓声、鞭炮声愈发响亮,整个南江城外的的汉军大营这股喜庆的氛围所包围。
然而,对于城墙上的齐军守军而言,这份喜庆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扎了他们一刀。他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眼中满是不解、担忧。
“难道……难道昨晚的大火真的是汉军的诡计?”
“看那些俘虏,他们怎么可能是巢州军的兄弟?难道严将军真的败了?”
“败了?那援军没了,我们…我们还能守得住么?”
“不,不可能!守得住,守得住!我们守城坚固,兵力充足,怎么可能轻易落败?”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甘,但眼前的景象却像一座大山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众人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担忧城内的安危,甚至有人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目光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神色。
……
南江城的城楼上,北风呼啸、带着几分寒意,却也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沉重与压抑。
闻讯而来的齐军主将李三信与李必并肩而立,目光落在远处汉军大营那片繁忙景象上。几人脸色凝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愤怒、郁闷,更多的是一种无力回天的无奈。
“李必,你看那汉军大营前,李玄贞与李休竟如此张扬!”李三信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不仅是对齐军将士的侮辱,更是对我们这些人的挑衅!”
李必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痛楚。“是啊,将军。但如今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严宽将军的败退,让我们的士气大受打击。而汉军,却似乎愈发强盛。”他顿了顿,语气中满是忧虑,“我们虽在此坚守,但粮草日渐匮乏,援军又迟迟不至,这样下去,恐怕……”
李三信没有接话,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似乎要将胸中所有的郁闷与不甘都倾泻而出。“我李三信,自领兵以来,何曾如此憋屈过?眼睁睁看着自己麾下将士落入敌手,却无能为力……”他的声音逐渐哽咽,眼中闪烁着泪光。
两人沉默良久,直到一阵冷风吹过,李三信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决绝:“李必,传令下去,加强城防,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守住这座城,不能让汉军轻易踏入一步。同时,派出信使、分路突围,向朝廷求援,向许白求援,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让东都城知道我们的困境。”
说完,李三信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下城楼。只见其背影显得如此孤独而坚毅,但那份失魂落魄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回到城主府内,他径直走向书房,那里有一坛他珍藏多年的好酒。他颤抖着手打开坛盖,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但他此刻却无心品味,只是大口大口地灌着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却城外的困局与心中的痛楚。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李三信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心中那份压抑与无奈却愈发清晰。身为这座城的主将,身为无数将士的依靠,李三信自知这肩上的压力有多大。
但此刻,李三信只想放纵一回,让美酒暂时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在这片刻的宁静中,找到一丝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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