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五月初九,祖庙街
夜幕低垂,屋覆琉璃的金楼熠熠生辉、翘起的檐角轻托明月,楼内正举办一场规模空前的珍宝会。
灯火辉煌的大厅内,面色白净的青衣小厮们如游鱼般伺候着一个个身穿锦绣华衣的广府豪客和西装笔挺的港粤巨商。
三楼后台,李炳武倚着栏杆看向一楼大厅的江湖散人和二楼雅间的政商名流,语气有些莫名。
“阿淮,你为了将这金楼名气一炮打响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啊。”
已无大碍的秦淮听见李炳武搭话,也回头笑笑,
“反正本来就要开拓秘药市场,与其还交给别人打理。
我就寻思着不如在这港粤扎根钉子,有个名气大的风月场替我们打探消息,以后办事也方便些。”
“秘药产量提升,再像往常秘密发卖确实容易露出马脚,不如提前公开,反正你拉了广府武会做合伙人,也不怕被人惦记。”
李炳武自是知道广府武会的底色,也不担心这秘药落入洋人和朝廷手里。
既能分润收益支持鸿胜馆私下的救国事业又能收获一票保镖帮忙打理产业,哪怕在李炳武看来,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了。
秦淮视线转回已经亮起的拍卖台,口中喃喃仿佛自言自语,“拳有南北,可国有南北吗?”
明灯亮起,身材富态,满面红光,身着华服的谭四便笑呵呵的上台对着宾客双手一拱,朗声道:“承蒙各位社会名流、江湖好汉厚爱,愿给我谭四一个面子,今日来此共襄盛举,谭某不胜荣幸。此次拍卖会,不仅奇珍无数,更有重磅消息免费赠予诸位。话不多说,我们这就开始!”
谭四伸手一扯,覆在拍卖台上的红绸揭开,一柄长剑静静地躺在托盘之中。
谭四拿起宝剑,用力一拔,顿时寒光四射,犹如一泓秋水的剑身缓慢出鞘,牢牢吸引住在场宾客的目光。
“此剑名为‘无痕’,乃是当代名家所作,端是锋利无匹。”
谭四卖力介绍道,“起拍价,五十大洋!”
话音刚落,台下便响起了一片哗然。
“一百!”
“一百二!”
...
看着一富商以一百五十大洋将此剑其收入囊中,李炳武摇了摇头,
“这剑以后估计是见不了血喽。”
“还是广府人有钱,这剑要放在津门估计顶多八十大洋。”
秦淮也感慨了下,不过角度却有些不同。
二人继续往下看,洋枪、棉甲、练武秘药...
不少朝廷严禁的违禁品出现在金楼,可没人敢找不自在,没看广府将军都在二楼一言不发么。
“接下来出场的是一味大药!”谭四喝了口水,吊了吊宾客的胃口。
“谭师傅,别卖关子,快说!”有性急的甘当捧哏,将气氛往上一烘。
“好,不卖关子,这味大药就是一株足足有一百多年的百年人参!”
谭四将红绸揭开,一形似圆柱,棕黄多皱,须根繁茂的人形老参静静躺在紫檀木盒里。
一楼大厅,江湖豪客们呼吸粗重,不少富商也十分意动。
二楼雅间,孚琦双眼一凝,站起身来,吩咐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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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告诉谭四,这人参我要了,让他撤下来。”
三楼栏杆,一道声音在秦淮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