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请到了,他也完了。
平日里,陶半仙只给有缘人看,其他人即使有价也无市,今天他一千五百两请到了陶半仙,也算是功劳一件。
只是这价格……太高了!
王管家说过,为了大爷的病,花多少钱都值得,大爷和管家应该……不会怪他吧!
另一个竞价的人却是心中暗爽,虽然没能阻止他请陶半仙,让他放点血也是可以的。
这人将价格抬到一千五百两便不继续叫价了,按照二爷的嘱托,目的已经达到。
他假装没得到负气而去,倒是让人感受到了他的懊恼。
小厮兴高采烈地跑到杨锦帆面前,笑道:“小师父,这般便能请陶半仙去看望家兄了吗?”
杨锦帆淡淡点头。
“那便请陶半仙稍等片刻,小的先回家让家里人准备好银子与半仙下榻之地,劳请陶半仙定要等小的回来!”
杨锦帆再次点头,那小厮便转身飞奔出去。
“今日有缘人已出,各位请回吧。”
在一旁希冀被陶半仙“翻牌子”的众人终究没等来想要的结果,那位为母亲而来的青年哭得肝肠寸断,那位为孩子而来的中年人也暗自泪垂。
求神求仙终无果,叫他们怎么活?
杨锦帆远远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等朝颜将院门一关,立即道。
“朝颜,跟我走一趟。”
两人足尖轻点,飞立墙头,身形一闪,在胡同拐角处拦住了青年的去路。
“公子且慢。”
青年涣散的眼神在看到杨锦帆的那一刻有了焦距,缓缓扬衣袖擦干脸上的泪痕,才敢确认站自己面前的人是便是陶半仙身边的人!
“小师父!”
青年激动地唤了一声,杨锦帆做了“嘘”的动作,青年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杨锦帆上前一步,将一个小瓷瓶交给他。
“令堂寿数未尽却有回光返照之象,兴许是为公子挡了灾。公子孝心可嘉,一生有母庇佑,但虽平安也平庸。公子若想母亲长命,当记住不破不立之则,日日勤勉自身。”
青年人回想往事,惭愧低头。
若无母亲庇护,他估计也不在人世了。父亲去得早,是母亲一人将他拉扯大,为了他早日考取功名,绣手帕做女工磨豆腐,甚至三迁居所,只为他能不受外界干扰,用功读书。
“这瓶药你拿着,最近五天每天晨起时喂她一粒,每日陪伴床前,用功读书,令堂便能早日康复。”
话音未落,杨锦帆和朝颜两人已经消失了。
在另一条街的拐角地方,两人拦去了中年男子的去向,杨锦帆同样交给他一个瓷瓶,用法与交代青年的并无一二,再嘱咐他明日来陶半仙馆找她。
他家的孩子不是突发恶疾,而是一直都有这个病的,随着孩子年岁的增长,肚子里面的东西也在长大。
其实也不算病,中年男子原本命中有两子的,还是一胞双胎,后来因祖坟迁修伤了气运,有一个孩子便受到了影响,在争夺营养的时候被另一个孩子吸入了腹中,就此存在多年。
这也是前世医学所讲的,寄生胎。
“明日带着孩童来早些,今日晚膳让孩子饮食清淡,明日晨起后便不能再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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