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林完全没有战胜韩力的把握。
“但我打不过韩力,还打不过其他人吗?”
隔天一早,当鹧鸪声响起时,田林跟这众人冲到了河边。
try{ggauto();} catch(ex){}
见田林没有带背篓,有人抓住田林的胳膊道:“小子,不是说过不——”
那人的‘不’字没说完,田林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田林忽听得耳后有风声响起,他头也不回的一脚踹去,身后响起一声痛呼。
“怎么说,你们要一齐上吗?”
田林把手里的人也一把扔了出去,环视着周围的杂役弟子们。
这些杂役弟子都面露惊讶,脸上带着迟疑的神色。
唯有脸上伤口已经结痂的赵四这时候喊道:“大家一起上,咱们这么多宗师,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都不许动手!”
韩力走了出来,沉着脸道:“你们在这里打架,是想找我的麻烦吗?”
说完话,他看向了田林。
但不等韩力开口,田林抢先道:“当初他们赶我走时,我让韩大哥你不要插手。如今我要回来,韩大哥不帮我没关系,难道要帮他们再赶我走吗?”
韩力满腔的劝解之言被田林给堵住了,一时间涨红了脸,只能扭头同其他杂役弟子说:
“我只同你们说一句,谁也不许在我面前闹事。”
那些杂役弟子纷纷不满的道:“照他那样‘淘沙’,我们一天能分到几个水灵矿?”
韩力道:“淘水灵矿是各凭本事的,只要他没有违背矿院的规矩,凭他怎么做我也没理由插手。”
那边田林道:“当初大家赶我走时,可没谁管我委不委屈。现如今我回来了,你们又凭什么叫屈?”
“好了,都别废话了,大伙儿开始干活。”
韩力一句话说完,算是终止了这场闹剧。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田林下河,只能跟在田林的屁股后头。
韩力未免矿院的杂役弟子们偷袭,一面铲沙,一面注意周围杂役弟子们的动静。
一帮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虽说背上铲的泥沙并不曾减少。
可每次看到田林从水里冒头,他们就觉得背上的泥沙越来越不值钱,泥沙里的水灵矿越来越少。
今次的淘沙,所有矿院的杂役弟子都失去了往日的高兴,唯有田林是个例外。
“好了,收工!”
韩力喊完这一句后,一帮杂役弟子们如释重负的上了岸。
他们迫不及待的开始淘沙,而那边的田林则把布袋交到了韩力手里。
韩力只掂了掂布袋的重量,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听田林笑着道:“我现在也是宗师了,在水里憋气的时间足够长,眼力也比当初更好。”
他没说他淘了多少水灵矿,但等他走后,周围的那些杂役弟子们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有一个汉子连淘了几遍沙子,最后一气之下把沙子带簸箕一齐掼进了河中,骂道:
“他这样搞,咱们还能淘到水灵矿吗?”
“他娘的,辛辛苦苦挖了一早上的沙,没有一筛能出水灵矿的。”
又一个汉子说完,望向韩力说:“韩老大,他的水灵矿放在你那里了。你说说,他挖走了咱们多少水灵矿了?”
韩力没说话,按规矩每个人每天淘了多少水灵矿,是只有监工自己能知道的事情,也禁止淘沙的杂役弟子们互相打听。
“好,韩老大既然不肯说,又不肯帮咱们,那咱们大伙儿就去找三管事告状。”
那杂役弟子刚说完,便有人道:“三管事才不会管这事儿呢。三管事只要每天收到的水灵矿足额,只要能保证他从中贪墨的水灵矿不少,他是不会在乎谁帮他淘的矿的。”
“那就找商管事,姓田的不是商管事的人吗?”
“你都知道姓田的是商管事的人了,还去找商少爷?”
接连两次主意被打回,那汉子急了,道:“这不行,那不行,那找谁做主?”
“不如去找小月!”赵四眼珠一转,献计道:
“田林和小月那疯婆子虽然同是商管事的人,但疯婆子似乎很不喜欢田林,这事儿我瞧得真真儿的。”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赵四的主意似乎不错。
便有人道:“只是,咱们派谁去找小月姑娘?”
说完,那人看向了赵四:“赵四兄弟,咱们这帮人,只有你跟小月姑娘打过交道,有不小的交情,看样子要劳你上山一趟了。”
赵四脸色大变,摸着脸上的疤骂道:“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同那疯婆子有交情的?不去,说破大天,就算打死我也不去。”
便有人厉声道:“好,你不去,就别怪咱们把你背后骂小月姑娘是‘疯婆子’的事儿说出去——
咱们不打死你,只怕小月姑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赵四脸色一变,忽然觉得脸上的疤又开始疼了,大抵是进了水,伤口还没彻底好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