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能为什么？
“他们杀了周雅。”
“你说什么？小雅姐……小雅姐她死了？”
顾辰点点头：“张洪涛他们布下了北斗七星剑阵要杀了我。但没想到在周雅的帮助下我从七星阵中逃了出来，后来张洪涛逼停了周雅的车，又与我打了起来。周雅就是死在了他请来的祖师爷手中……”
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蒋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息一声说道：
“按照局长的一开始的安排，我应该阻止你杀人的。我失职了。在你杀人之后我本该用他教我的术法将你杀了的，我同样失职了，我做不到对朋友下手。”
说着，蒋涛掏出了一张揉的皱巴巴的黑色符纸。
这道符顾辰没在老李收藏的符箓大全里看到过，但多半是顶尖符咒。
若是蒋涛出手了，恐怕就算寄生于体内的幽冥出手估计也无济于事。
“用了这张符，不仅是你，我也得遭反噬而死。倒不是我害怕死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不了手。任谁处于你当时的境地都会失控。这事本就没有谁对谁错。龙虎山的人是为了除魔卫道，而你是为了自保，给小雅姐报仇。
但是老大，现在好像是我错了，身为灵异局的人，我居然下不去手。”
听着江涛的话，顾辰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算你真的动手，我也不会恨你的。”
顾辰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但人却是有衡量对错的一台天平，如果你觉得某件事情是对的，那就去做吧。”
蒋涛看着顾辰，没再说话，起身离开了房间。
在给大黄倒上狗粮，又整理了一下狗窝之后才说道：
“小雅姐她……”
“还有救，只要我找到生死簿。”
“生死簿？你疯了？且不说生死簿消失多年，就算生死簿再次现世，这种蕴含着生死规则的东西，阴司是不可能放任你打破规则的。”
顾辰苦笑一声：“先不说这些，龙虎山现在怎么样了？”
“张洪涛带领的那些道士大部分都是龙虎山的中坚力量。这团中坚力量以及身为掌门的张洪涛死亡，龙虎山现在几乎是一片混乱。
不过以龙虎山的底蕴，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整顿好。”
“哦！”
顾辰点点头，龙虎山这样的正一教大派，在一个小小的尸王身上栽了跟头，这个脸肯定还会找机会找回来的。
只不过估计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动手。
等找到鬼骨从国外回来顾辰就搬到玉康观去。
龙虎山在阴阳界的地位再高也仅限于阴阳界，阴阳界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到现实社会中。
不借助通缉令、寻人启事以及监控，单靠龙虎山自己的力量想要在偌大的蓉城找到顾辰还真不是件易事。
顾辰揉着大黄的脑袋。
周雅若是还在，这会儿应该已经牵着大黄去派出所上班了吧。
现在周雅不在，估计大黄这个警犬辅警的身份也没用了。
“出国的飞机能拖运宠物吗？这玩意儿长得太肥了，也该让他锻炼锻炼了。”
“应该是可以的，我去查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