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唐风年而言,这个问题至关重要。
孩童摇头,道:“没打,但是好多人在笑。等发现有个人死了,他们就哭。”
唐风年若有所思,起身离开孩童家,去另一家敲门。
门内的人不出声,装作不在家。
这简直是掩耳盗铃。
唐风年直接拆穿他们的把戏,道:“不必躲藏,门外没上锁,门内插门闩,门推不开,所以人肯定在屋里。”
白捕头扯开大嗓门,喊道:“再不开门,就把门踹烂!”
屋里的人害怕,窸窸窣窣一阵,终于把门打开,满脸苦恼,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白捕头双手叉腰,问:“为何故意躲藏?是不是做贼心虚?”
一男一女,抱着一个孩子,孩子懵懵懂懂,大人连忙摆手,否认:“没有心虚,我们在家里睡觉。”
白捕头呵呵冷笑,道:“还没天黑,就睡觉?等天黑了,你们是不是要出门?”
那一男一女尴尬、窘迫,脸变得像天边的晚霞一样,又连忙摆手否认,道:“没有,没有……”
唐风年道:“快天黑了,长话短说。”
“翻船后,你们村的人有没有参与救人?”
那男的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唐风年的眼睛,道:“我不知道,我眼神不好,看不清远的地方。”
那女子道:“我眼神也不好,没看清。”
唐风年挨家挨户敲门,询问,拼凑出更多事实,然后骑马离开。
路上,他暗忖:如果香藕村的人参与救人,不至于把助人为乐的好事藏着掖着。
另外,他询问肇事船上那些人的人品如何时,香藕村的其他人都没为他们说好话,一个个全说不知道、不了解,眼神回避。
按理说,同一个村的人,大部分是同一个姓,甚至沾亲带故,不至于毫无情义。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反正肇事的那一船人都关在大牢里,而且为了防止串供,采取分开关押的办法。
唐风年打算回去连夜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