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阳光女孩来说,她的心中虽然没有什么理想,但她可以以别人的理想为她的理想:虽然她每天注重的是自己的快乐,但她同样可以以别人的快乐为她的快乐。她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甚至比自己的理想,自己的快乐还要重要,还要神圣。
郑欣悦就是一个这样的姑娘。每天上班的时候她不想其他的事情,下了班就不想工作的事。她觉得自己不被人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可以了。要问她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她甚至要问对方怎么这样无聊,想那些事情有什么用?
可是,自打见到何家的人,她就觉得这个家庭有一种她过去没有见过的东西,那就是一种社会的责任,一种做人的尊严,一种对命运的挑战后那种强大的力量,而这些东西在她的环境中是无论怎样都是没见过的。她所见的东西都是那种无聊的、奢侈的、低级趣味的东西,她虽然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可她也看到那些东西是多么的可憎。这样她就对何家的人就更带有一种感情色彩。随着一次次的接触,她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们了。
最主要的是,她觉得必成是现在的青年人中真是不多见的,不仅不多见,几乎是没有的。她知道他如果去读书会读一个最好的大学,他完全有这样的智力,可是命运没有这样安排,命运把一个优秀的小伙子击倒在一个小小的村落里,可不但没有把他击垮,而且他以强有力的生命的力量向命运挑战,这对于她一个本性纯朴善良的姑娘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出于善良的本性,她关心他,照顾他,而且欣赏他。她每次和他甚至和亚贤在一起不但没有忧愁,而且得到了更多的快乐。这是她在她的工作环境中所接触不到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酝酿一个计划,那就是她也许要走进这个就目前来说非常特殊的家庭,当然这要看他们是不是需要她。从她的观察来看,她觉得他们是需要她的,只是他们没有这样的自私,没有这样的不尊重人。他们似乎在等待着她的选择。
她知道自己对于必成不完全是爱,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是一种应该扛在自己肩上的使命,但有了这些东西不是已经很好了吗?这些不是比那些庸俗的、市侩的、虚伪的结合要高尚的多吗?但她几次走近他又退了回去,她觉得自己一来没有这样的勇气,二来她要比必成大上两岁。不过,她觉得自己如果出于照顾他的角度走进他,他和亚贤会接受她的。
在和必成相识这一年多来,她也和几个男青年有过接触,她所看到的几乎都是些要么就是徒有其表胸无大志的人,要么就是只知道享乐,什么都依靠家里的青年。他们身上充满着庸俗的、低级趣味东西,这是她怎么也难以接受的。这并不是说她是一个多么高尚的人,但她对于一个男人的要求,那就是一个男人首先应该是正直的、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是一个对人生抱着积极态度的人,而不是一个社会上的混混。在她的心理她发现还没有哪一个青年能够和必成有得一比。
当然,必成是个有着残缺的人,正因为如此,经过和他的接触,她觉得必成才真正地需要她,如果必成没有发生过这场灾难,她不仅没有这个机会,甚至连认识他都是不可能的。
在她的心里还有一个隐情,那就是她时刻等待着何家的诊所重新开业,她要向亚贤当初离开一所大医院走进一个乡村的小诊所那样走到这里来。当然,这是她反复考虑的很长时间才做出的选择。
这天她接到了亚贤的电话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何家。这段时间她已经把这些想了好几遍,她觉得该是和他们说出口的时候了。
她走进了何家的大院,看到必成正在大院里站着等着她,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先说什么才好。她让自己冷静了一下说:“你是不是要我带你去见尚老先生?是不是商量诊所开业的事?”
必成笑了说:“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等着这一天。不过,我要和你和干娘说一说我的想法。”
“你还有什么想法?”必成不解地问。
欣悦说:“你先进来。”
亚贤一眼就发现欣悦今天的神色和往日不一样。她问:“欣悦,你没什么事吧?”
欣悦拉了一下亚贤的手说:“干娘,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欣悦,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好好的问出这样的话?”亚贤笑着看着欣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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