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肖气冲冲地道:“我这就去找相国问个明白。”
配天也是一样的气愤:“师兄,我也去。”
没了他二人的支撑,林儽儽忽地瘫倒在地。
她那苍白的脸,对向高小粟阴沉的双眼,道:“对了,姐姐,别忘了告诉我阿爹阿娘,那天晚上的人是林熙熙哦……”
说完她就疯狂地大笑,缓缓地起身,踏着飘扬的脚步,转着一个又一个轻盈的圈。
她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飞向了笼中。
直到最后一句话落入高小粟的耳中,一股寒意袭向全身,高小粟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疯了,却不知她为何而疯。
高小粟愣在了原地。她本以为事情到了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只要从林相国的口中问出缘由,再从太子手上找回林熙熙,这个任务就算完成了,可她总觉得还没完。
忽然一只手牵过了她的小手,暖暖的,很熟悉。
高小粟侧头一看来人正是樊竹。
高小粟的脸上闪过一抹惊喜,回想着这些时日好像都没看到他,问:“你去哪儿了?”
樊竹那双幽深的眸子,暖暖地看向她,道:“去见个熟人。”
“哦?”
高小粟来了兴趣,又道:“什么熟人?”
连高小粟自己也没有察觉,她对樊竹的踪迹感到好奇,还有他身边的事,甚至对他离开了一段时间,感到了不适应……
“一个老熟人。”樊竹回。
“叙旧?”高小粟问。
“打架。”
高小粟一愣,这人居然专门找人打架,还找上门去,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等她回过神时,就看见樊竹大喇喇地盯着她。
对上那双看不清深浅的双眼,高小粟赶紧收回了眼神。
樊竹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道:“小粟,你想我了?”
高小粟直接一怔愣 这是樊竹会说出的话?不是眼前人真是樊竹,她定会以为这人被夺舍了。
看着高小粟呆愣的模样,樊竹直接笑出声来,同时更加抓紧了手中握着的小手。
“你胡说什么?”
高小粟直接甩开了他的手,兀自朝前走去,脸边又开始隐隐的发热,高小粟简直受不了自己,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等到了客厅,高小粟就看见云不肖铁青着脸,一旁的配天也是愤愤不平,坐在主位的林相国,满脸的一言难尽,林夫人小声地抽泣。
“这是怎么了?”
高小粟上前问。
樊竹坐在了云不肖对面。
然后云不肖就一五一十地同高小粟说了。
原来林家的宗族祠堂,是个诡异之地。
那里有个奇异的法阵,会收取人的烦恼忧愁以及一切的负面情绪,甚至可以预防倒霉,本来是个极好的阵,只是阵法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收取的烦恼,忧愁必须得找一个人来转移,那个人必须得是林家的至亲,尤其以双生子最优。如果吸取了得不到转移,那就会转嫁给至亲的每一个人,所谓的献祭都是胡扯,五六岁的孩子根本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恶意。
往往在这巨大的折磨中,早早夭折。
什么恶婴全是托词。
那个阵法是他们的一个先祖所留,完全隔绝了其中的灵力波动,以防止修仙者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