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粟慌忙地摆摆手,“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说,那些人在我心中跟你是不一样的,我确信我是喜欢你的……”
看见高小粟的心被自己拉了过来,再也不想那些破事之后樊竹的心才松了松。
他的眼中才有了点点的松快与笑意,直到听到了高小粟接下来的解释:“你相信我,以前那些爬我床的人我通通都给人打走了,其实这么多年我只接近了你一个……”
后面高小粟说什么他也没听清,他的脑中不断地回想着高小粟前一句话。
下一刻他便欺身上前,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直至两人快喘不过气儿来,他才放开了高小粟道:“夫人倒是与我细细说,什么是爬床的人……”
……
他这一问,高小粟直接呆滞了,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万分心虚地咽了咽唾沫,不自觉的想到了樊竹那顶天的醋意,当初才是面对一个苏簪他就那样不受控,她刚才只顾着解释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现在倒是发现了,结结巴巴地回:“我说了吗?夫…夫君…莫不是听错了,什么…我说的是,我只有夫君一人……”
她已经心虚到不敢看他的眼睛,默默地别过了头,此刻在叫夫君已经不管用了,下一秒一只手将她的头别了过来,迫使着她看向自己,语气中满是冰冷地道:“我竟不知,这些年夫人倒是过得滋润,身边新人不断……”
高小粟再次心虚地回:“没有的事儿,我只有夫君,真的,我从来就看不上那些人…”
这话高小粟说得有些底气不足,毕竟她当初可是真的动了绵延子嗣的想法,要不是于九凤百般阻挠横插一脚,说不定她真的有孩子了呢。
“看不上?那为何把苏簪留在身边,这些年我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夫人,然而夫人呢?”
高小粟直接语塞,刚才受到邪气侵扰的那一刻,她的脑中想了很多。
可是她还是抓住了那最重要的一句话,樊竹说这些年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
一些以前的想法,又重新席卷而来。
高小粟的心中真的生了几分愧疚,她好像真的没有年少时那样的爱眼前这个人,那时候的自己满心满眼都是他,虽然心里想着放弃,嘴上说着不理,可是唯有一点,只要能够接近樊竹一点,她就会心生欢喜。
然而是什么时候变了呢,是当初离别时的那个拥抱,还是战场上抛下了他时,亦或是再见时,知道他喜欢上了别人,或是看到他的心魔时,自己心中深处的愧疚和保护欲,一桩桩一件件,犹在眼前刻在心里。
再次看到樊竹时心里是有一丝悸动,可是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热烈了。
纵是这样,她还是放任了自己,她想她只要好好保护眼前这个男人就好,可是每一次和他亲密的互动,她都是那样的喜欢,那样的不舍。
她甚至生出了想把这人困在自己身边的冲动,她不想看到他受到伤害,她会在心中越发的触动时告诉他自己爱他,可是这是爱吗,高小粟想不明白。
他现在说这么些年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那就是说他是喜欢以前那个少女的,高小粟的心中生出了欢喜,是替以前的那个女孩生出的欢喜。
她经历了太多,看过了太多,她感受过太多灵魂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导致现在的她已经麻木不堪。
唯一的触动,就是樊竹,可这是爱吗?
她会哄着他,由着他,不过是在那个位置上坐的久了,锻炼出来的罢了。
见高小粟迟迟不回答,樊竹的面色越发的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