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你说我们能套到什么猪?”
李宏发和王喜二人走在进山的路上,准备去查看前天下的套子。
“咱们得走快点,下了那么多套,回去要时间的。”
这俩人也是外行,只带了侵刀,连狗都没有。
野猪趴窝在那儿,睡觉睡得踏实,和人一样,躺在被窝上就不愿意动弹,憋着一股尿,没有九、十点的都不带动弹。
它们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放水。
那大炮卵子,连位置都不挪,两腿一蹬站起来就滋。
那憋着一股子尿,战斗力自然大大下降。
特别是炮卵子,平时十分的威力,只能发挥出三四成。
可这也是针对打狗围的情况啊,野猪战斗力再下降,也不是人能定下来的。
王喜和李宏发倒不懂这些。
先别说他们根本套不到野猪,就算真有那也磕不下来。
他们想的倒也简单,野猪被套在那儿了,他们往上一递刀不就行了。
但人哪能和野猪较劲呢?
哪怕是被拴在那,一个豁楞,王喜也得摔出去三四米。
“我乐意吃老母猪。”王喜走的气喘吁吁,“我们先整两大腿,回家让我妈烀去。”
“那我更想吃黄毛子,肉嫩。大炮卵子飞肥,油也多。”
“走快点。”李宏发倒还急了,“咱俩下了这么多套子,指不定老母猪和黄毛子都有呢。去晚了我们拖下山还要时间。”
王喜也是憋足了劲儿往上走,得再翻过一个岗尖在下坡,才是他们下套子的地方。
而此时,就在跟他们隔了一道山的对面坡上,一只大孤个子正趴窝呢。
这是个小簸箕崴子,里面有以前帮猪留下的窝。
这炮卵子昨晚捡了个现成的。
野猪的窝很简单,就是随便用树枝啥的垫巴下,那些炮卵子不讲究的就地一躺也正常。
按理说昨晚放好食,在这背风暖和的地方一睡,现在正是睡得舒服时候。
但这头大炮卵子,眼瞅着心情却不大好,睡得也不咋踏实。
它时不时抬头,鼻子里发出吩儿吩儿的声响,脑袋左右晃,眼睛狭长狭长的。
它右边后腿也没正经趴好,不知道咋回事儿往外撇撒,时不时抖动下,是受过伤。
而此时他的猪耳朵上,哈拉巴处,也有被撕咬过的痕迹。
像这种野外的大孤个子,不是有故事,就是发生过事故。
它明显是刚经历过围猎跑出来了。
“吼,吼。”炮卵子挪了挪身子,后腿还不时抽抽。
这时它抬起猪鼻,往空气中吩儿吩儿地抽鼻子,似有所感,转头看向对面的山岗。
……
赵江带着向登峰进了山,没急着往帮猪走。
得先找地方试枪。
“就这儿吧。”赵江把枪从肩上一取,端在手里。
而一旁的向登峰也看得眼神火热。
现在这时候,屯里只要成年的男性,都会自动被划入民兵的行列,都要摸枪打靶。
但枪是大杀器,平时不可能让他们揣着。
要说用来打活物,那更没有过。
赵江一手握住枪把,一手托着枪管,眼睛盯住,从前往后仔细审视了一番。
自己家的这把十六号挂管有些年头了,但保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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