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开玩笑了,赵江才多大啊,能打下这头炮卵子?”
赵江今年才刚满二十岁,太年轻了,别说福林屯了,就是周遭的屯子拉个遍也再找不出这么年轻就打围的啊。
再说这个炮卵子多凶?野猪的脾气可不好。
“那能有假的?就赵江和向登峰俩小子磕的。”任卓补充,“听我大姨夫说,这还是头伤人的炮卵子!”
“呀,那真是吓人。”有人听到,脸色瞬间就变了。
会主动伤人的野猪,指不定就在山路上哪里猫着,见到人才冲出来!
上山捡野菜的,堆柴的,上班的,都是无差别攻击。
这种野猪往往受了伤,很容易发狂,非常危险。
对屯里屯亲来说,都是很大的祸害。
“那还得谢谢江小子了,不然都不敢进山了。”
有小媳妇拍着胸,心有余悸地看着这头四百多斤的炮卵子。
“呀,那昨天他俩人进山真是掏着了。”
“那老沉的麻袋怕不都是肉?这是打了几头啊。”
听到有人问,王竹和任卓都是笑笑,没有具体回答,不过也算默认了。
不怪赵江和向登峰俩人高调,昨晚回来正赶巧。
这年头又没什么新闻,屯子里好多人都知道他里背着麻袋从山里回来,正赶上王喜和李宏发被人抬回来。
“乖乖,啧,同样俩人,人进山带回家野猪肉,那俩小子就被挑飞了。”
“昨晚上医院不知道咋样了?”
“好像已经回来了,说是要好好休养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有骨头骨折了。”
“诶,说不定挑飞他俩的,正是这头呢!”
“哪有那么巧的哈哈。”
一群人有说有笑往家走。
他们没注意到,躲在墙角偷听的沈艳,听了他们说的话,咬着嘴唇,跺跺脚,皱着眉头就往家跑了。
大家合力把野猪拖到了赵江家院子里。
“姐,来卸肉了!”王竹喊了声。
“诶!来了!”王桂擦擦手,面带笑容,端着一盆装了刀具的盆子出来。
一共十来人,众人利索地把这头野猪扒完,把肉给一块块卸好,收拾进仓房放着。
每个来帮忙的人都分到了几斤肉,拿到肉的人都笑眯眯地走了。
这年头不是过节啥的能吃到肉,可是件高兴事儿。
快四百斤的炮卵子,扒完加给众人分肉,还剩下不到一百斤出头。
“弟,妹夫,你们等会儿。”王桂说完往外屋地里走。
王桂提着俩麻袋出来,每个里都有三十来斤的肉。
“来,你俩拿着。”王桂递给他们,“这里头是黄毛子和老母猪的肉,比这炮卵子的好吃。”
给外人当然先紧着分炮卵子,自家人当然往好的拿。
俩人接过麻袋,手都是往下一坠落,怪沉的!
“呀!姐,咋拿这么多肉呢,还有黄毛子和老母猪。”王竹吃惊,“江儿进山这是打到了几头猪啊。”
他昨天看到俩人背着麻袋,赵山讲了是肉,但打得啥,打了多少头没说。
王桂笑着伸出手掌,把大拇指一收,甩出四根手指板正摆着:“五头!一头炮卵子一头老母猪,两头黄毛子,一头隔年陈!”
“哦哟!”王竹瞪大了眼。
任卓也是大吃一惊,“算上拖回来的时间,俩小子一个上午磕了五头猪啊?”
“嗯呐。”王桂点点头。
“这手把真厉害。”
王竹是真的赞叹,他善打溜围,也很难一次打五头猪啊。
而且赵江用的是16号挂管,打一发就得撅枪换子弹。
那枪就一发不能空,而且时机得抓准。
这到底咋打的?
王桂还真有倾诉的欲望,自家人也没事,王竹和任卓还乐意听。
她招招手,“进屋说,站着干嘛啊。”
她给俩人倒了水,把儿子讲的昨晚的事给俩人复述了一遍,当然赵江在讲炮卵子的时候有所修改,让事情听起来没那么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