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我赌结果刚好相反。
我赌太子底牌无数,反杀二皇子。”
影子这一手,给陈萍萍搞不会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不按常理出牌。
“说完了?”陈萍萍问。
“对,说完了。”
沉默了一下,陈萍萍叹息道:
“好吧,那我赌太子并无底牌,而是吃了大亏,甚至身受重伤。”
影子双手插兜,“这次你输定了,太子绝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
问就是,他输了太多次,藏品全都赔光了。
以此得出的结论。
“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陈萍萍平静道。
“好!”
院子里,影子看了眼墙角那些枯黄野花,忽然低声问道:
“五年前,太子找到了我们潜伏在他身边的一名暗探。
不过,他却并未将其斩杀,而是让他给你带了一封信。
信中写了什么?”
这个疑问,影子憋了五年。
如今,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陈萍萍挥了挥衣袖,继续摩挲着手中黑玉,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做了笔交易。”
“交易?可这五年,你从未与他联系过。”
陈萍萍微微摇头,“有时候,有些事,无须面对面,一丝默契,便足够了。”
影子沉默,“你相信他?”
陈萍萍摇头,“不信。”
说着,拨动轮椅,慢慢走出院子。
身后,影子低语道:“这次,我肯定赢!”
轮椅忽然停住,“收拾一下,准备出趟远门。”
影子上前,“出京?”
“对。”
“好。”
这次,影子没问什么事,转身之间,消失在阴影之中。
陈萍萍摩挲着手中黑玉,“是时候了……”
他需要出京,借此给范建一个机会。
一个接范闲来京都的机会。
计划,可以开始了!
不过,庆帝有庆帝的计划,而他,也有自己的计划。
庆帝的目的,志在神庙,获得其中装备,称霸天下。
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查清叶轻眉之死。
当年,李承乾给他那封信,信中末尾,送了他一句话:
以身入局,胜天半子!
如今想来,他依旧觉得,这句话颇有深意。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选择与李承乾进行交易。
而且,这场交易,一直无声无息进行。
两人之间的合作交易,已经进行五年,却一直悄无声息。
甚至,从始至终,李承乾与他,都从未私下见过一面。
自那封密信之后,两人之间,再无联系。
就像两根平行线,永不相交。
皇子不得插手鉴查院之事,鉴查院,也从不参与党争,只忠于君王一人。
这是庆帝的规矩。
也是底线。
陈萍萍忽然有些好奇,当年,李承乾路过儋州,与范闲相识。
这一变故,会对今后计划,造成怎样影响。
据说,当时两人,还闹了一些不愉快。
至于真假,却无人知道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