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摩拳擦掌,仿佛只要小江苏说个名字,他们就立马去拼命。
小南京扭头对几个道:“侬几个否要捣烂。”
没想到,前一秒还咋呼的几人顿时听话无比。
卫渺眨了眨眼睛,真有意思。
小江苏这个时候,已经把脸擦干净,红着眼圈道:
“无事,无事,阿拉刚才切小葱辣到自己眼睛了。”
小南京压下眼中怀疑,“阿爸,能做馄饨不,我们都刚下差,没吃饭。”
“能做的,能做的,你快到东子几个进来屋里,外头寒风吹得人脸疼。”
几个大小伙子一进来,不大的小屋子瞬间逼仄起来。
卫渺虽想和小南京多讲几句,但显然此刻不是时候。
“南京哥,我这几日都在家里,侬有时间找我玩。”
小南京看长高的卫渺,颇有几分无奈道:
“我们吃完饭,我们还得去轮职。”
卫渺没有问他为何从公共租界来华界办差。
沪上乱象多,各有地盘,但也形成自己的默契,有时候会各行方便的。
卫渺挥了挥手,转身朝家里走去,身后就传来抱怨声。
“那姓钟的就是在给我们穿小鞋,天寒地冻的让我们来华界抓捕什么女飞贼,阿拉只听过采花大盗,什么时候听闻过女飞贼。”
“你们说这女的到底偷了什么,让上面弄这么大阵仗来追捕她。”
“我听说,这女人扮成交际花,从处长保险箱里偷走了献给女王的礼物。”
小南京敲了敲桌子,“否要乱讲,我们按图像抓人就行。”
其他人果然禁声。
卫渺也加快脚步走向门口,从兜里拿出钥匙开门。
院门推开,惊起落在雪地上的几只鸟雀,扑腾腾的飞到树上去了。
卫渺关门打量一圈,因为无人扫雪,积雪成雪粒,并未融化。
上面除了有鸟儿的爪子,还有一行猫爪。
“阿狸?”
卫渺试着呼唤。
她其实并未感受到阿狸的气息。
果然喊了两声之后,并未有反应。
卫渺准备推门进屋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
卢大哥放在锁头上的蚕丝线断了。
这院子有人来过!
卫渺面不改色地开锁推门,目光在客厅扫视一圈。
“叮铃铃~”
寂静落灰尘的房间里,有半个被人忘记掩盖的脚印。
电话铃响好几声后,卫渺才接电话,“阿渺?”
电话里卢平生的声音有点微醺。
“卢大哥。”
卢平生松口气,“我打电话回洋房,他们说你出门未归。。。”
两人的默契让彼此都不用说出后面的话。
“正好年前房租都要收一收,还有几家要涨的,侬帮我一并处理了,还有前几天侬说要加大生产事情,马上解决,晓得伐?”
卫渺歪头思考,觉得有些莫名。
听电话里歌声和欢笑声交织传来,到嘴边的话立马打住。